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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扶摇保持沉默,作为一个亲卫兵,自己若是说太多,反而会叫项羽起疑,如果这货真是个穿越者,他怀疑自己后,没准会出什么幺蛾子。
范增,终究还会是那个西楚鼎柱的谋臣,此刻笑了。
“军令不可违?那便不违。”
项羽眼睛一亮,“范将军有何高见?”
现在的范增,还没有被项羽所用,也还不是他的亚父。
范增摸着美髯,胸有成竹,“就咱们一万三千人马出兵击秦,必败必死,这显然是宋义的借刀杀人之计,然而我们处于劣势,要想破此计,唯今只有下策可使。”
项羽笑了,豪气云天。
楚霸王之气势,已有遮掩不住突破天际的趋势。
“范将军何计?我自当听从,决无二言。”
范增那张布满老人斑的脸上涌出一抹赞赏,笑着点点头,却不急着说话,而是又喝了口小酒,才美滋滋的道:“既是下策,当然会有所取舍,项将军且听我说了再做定夺。”
项羽一脸尊敬,“愿闻其详。”
李扶摇心里却是一咯噔——卧槽,这个项羽在处处巴结范增啊,难道真是个穿越者?
又或者历史本来就是这样?
得注意这点。
范增不疾不徐的放下酒碗,又不不疾不徐的道:“既然是军令,你我都不可违,然也可违,我本年迈,统军力有不逮,感染个风寒什么的就能卧床不起,自然不能出兵,然而项将军年富力强,要想不出兵那就只有一策。”
谋士风采端的是潇洒无双。
项羽不解。
李扶摇却明白了过来,果然,权谋还是范增这种老妖精擅长。
但却不能说。
自己只是个亲卫兵,若是有这种智谋,倒是要叫人怀疑了。
范增慢条斯理,却说起了和出军击秦无关的事情来:“近来秦军围城,忌惮项将军之威,怕是会有什么卑劣动静啊。”
项羽愕然,不明所以。
虞姬却明白了过来,正在为项羽斟酒的手倏然一颤,“范将军,这……这……”
范增叹了口气,两眼却冒光的看酒坛子,又指着自己的碗连说到满上满上,然后才道:“有舍有得,不舍何来得。”
虞姬于是又为范增满斟。
项羽还是很迷糊。
范增满足的端起来抿了一口,挑明,“如果有秦军死士潜入我大军之中,暗中刺杀将军,将军重伤不能起行诸事,还能出军击秦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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