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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的急切、薛燕青的热情,让如锦很是意外。如此场景,却真如一般母慈兄友?
她没有笑,唐子默亦没有笑。两人站在屋子中央,淡而有礼地同廖氏打了招呼。董妈妈搀着廖氏,狐疑地望着如锦,姑NaiNai怎么不似从前一般跑到夫人身边?
廖氏面色滞了滞,有些疲倦的面容上透着几分失落。她被薛燕青扶回床沿上坐下,闭了闭眼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锦儿单独说说话。”
唐子默侧首看了看妻子,如锦冲他颔首。
房门被合上,唐子默站在薛燕青身旁,后者冲他拱手,“妹夫,我亦有些事想和你说。”
转身望了眼紧闭的屋门,唐子默跟着他离开了院落。
屋内极为安静,如锦等了半晌也不见廖氏开口,便主动上前道:“母亲,您想和女儿说什么?”同往日一般的话语,可少了从前的撒娇和亲昵。
“锦儿,母亲知道你是在怪我。廖氏说着叹息一声,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如锦依言走过去,如一般亲密的母女般共坐在床边,任由她握住自己的手,满是笑容地伸手摸上自己的面孔。
廖氏摸了摸她的脸颊,颇为感叹道:“锦儿,你是母亲的女儿,我怎么舍得你吃苦?如今你回来了,心里对我有气有怨,我都不怪你。只是,燕青他是的哥哥,你们是亲兄妹。”
如锦目光一紧,试探性地问道:“母亲,我失踪的时间,您为何要隐瞒子默?”
她如此表现,眼眸中尽是愧疚,难道还并不知道自己非薛如锦?
廖氏闻言,松开了她的手,低首含泪道:“母亲并不是不要你,他们说了不会伤害你,否则我如何也不会允许他们带你离开的。锦儿,让母亲瞧瞧,你受苦没?”
如锦侧了侧身,避开她的碰触,起身追问道:“他们是谁?”
廖氏见状,面色落寞道:“锦儿,姑爷他是不是也知晓了?”
“他将我寻回来的,您说他知不知情?”纵然不是真正的母女,但这一年多来的相处,自己真的是将她当母亲般孝顺、依赖。她给了自己很多前世没有享有的,但现在……这段母女是到了尽头吗?
“府里、何时和四皇子有了联系?”
廖氏抬首,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过问这些。
如锦眨了眨眼,“母亲,您若是将我真当成女儿,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防备我。若只是顾忌唐府,您放心,我不会告知子默。早前您莫名其妙中了毒,后来又突然得解,当时您不愿多说,我也没有过问。
可作为子女,您有不慎,我担忧照顾,最后您却在防备我知晓真相。那日我回府,前一刻您还拉着我说话,但转眼就默许人将我掳去,甚至替别人隐瞒您的女婿。母亲,我实在是想不通!”
如锦的步子后退,不知为何,眸中微热。
廖氏立起身,往前伸手道:“锦儿,你不要怪母亲。”复又低头,喃喃道:“我没有防备你的意思。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想害你?此次若不是因为你哥哥,我是如何都不愿妥协的。”
如锦感觉到她的自责,而她的神色,真真切切落在眼中,不似作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锦的语调轻了些,“您当初中毒,也是四皇子的人所为?”
廖氏倏地抬头,诧异道:“锦儿怎么知道的?”
一听这语气,如锦心中就有了底。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是因为什么?”察觉到廖氏身子摇晃,如锦终是伸出手让她重新坐下。
廖氏想了想,懊恼回道:“你父亲行军多年,四皇子想他将兵法布阵的经历都写出来。”
果真是有所图谋。
“父亲,他写了吗?”
廖氏颔首,“你父亲原是不同意的,但当时我形势格外凶险,他不得不那般做。本只是想记上几场不紧要的战事,但四皇子太过精明,一眼就知晓他有所保留。我得了解药脱离了危险,你父亲自不肯再继续。但四皇子派来王梓,说了当年我产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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