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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还不如不笑,那满嘴的红。
花雷习惯性的自责:“哥咋就忘了带水?”
花云咧着嘴指了指地:“肉。”
三人都听到了里头的向往,不由面面相觑,这野猪打眼一瞧便是被那根木棍子捅死的,可——谁捅的?
有心要问,花云已经伏倒花雷背上又昏睡过去。
花雷只得指挥着弟妹,合力将野猪拖回去。
野猪还未完全长成,但相对孩子来说也体型巨大,三人只得走了平坦的大路,往花家而去。
谁成想,因为一只野猪,又起一场风波。
等花云醒来,天色已暗,虽然没吃中饭,但有那野猪血反而觉得比往日还要精神,同时混沌的脑子也似清明了些。
花云从炕上坐起来,伸了伸胳膊,身上衣裳已经换过了,摸摸脸,头发也冲洗过了。刚想下床,一阵的叫骂声从前院飘过来。
“作死的小崽子,偷食偷到锅里来,这么贪吃,怎么不吃死算了,滚回后院去!”
是花长光的媳妇张氏。
花云出了房门,正碰上花雨气呼呼的跑回来,拿眼问她:怎么了?
花雨对上张氏也不怯场,对上花云的眼睛,眼泪却止不住掉下,哑着嗓子道:“姐,咱的猪没了。”
花云闪了闪神,才想起那野猪。肉呢?
着急之下就往前院走。
花雨也不知怎的,她自打记事起就把这个姐姐当成妹妹疼,看她被人欺负她便冲上前去保护,可这次,那双呆愣的眼睛似乎多了些什么,让她不自禁的想依赖。跟在她身边委屈抽泣:“咱回来的时候走的前院,可不就被他们看到了。咱说那野猪是咱打来的,他们不信,硬说是他们的,二话不说抢了过去,剥皮割肉,煮了一下午,晚上便要吃了。爹娘不争,我们仨抢不过,就想着留一半出来。祖母不愿意,我偷着拿被二婶看到了…”
去他的祖母,去他的二婶,花云心里只有肉、肉、肉!
前院花雷正跟一群人叫骂。
“祖母,你当日说的明白,以后我们大房自己吃喝,你们不管。凭什么我们打的野猪你们昧下了?”
花长光嘬着牙,斜眼看他:“那么大的野猪,你们打的?你们咋打的?”
“我大妹打的,拿木棍子捅死的,野猪那眼睛你们没瞧见?”
“噗嗤,那个傻子…要是她碰见,被吃的就是她了。”
花长宗的媳妇梁氏细声细气道:“你们四个加起来也打不过这一头猪啊,肯定不是你们的。”
“就是我们的。”花雷捏紧了拳头。
“咋的?你还想吃人呢?爹,娘,你们看,这狼崽子的眼神,这是恨毒了咱呢?就为了一口肉啊,这是要把你祖父祖母都要咬死呢?大哥,你是怎么教孩子?就是教的孩子忤逆犯上?”
花长念把花雷拉到他身后:“哪是啊,孩子还小,孩子还小…”
翻来覆去就“孩子还小”一句话。
花长耀阴阴笑道:“大哥,爹娘吃不得你家一块肉?”
李氏沉了脸:“老大啊,娘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啊,想当年你发高烧,是娘冒着风雨把你背到医馆去的啊,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啊,没良心天打雷劈啊…”
花长念慌忙道:“儿子都记得呢,娘别气了,不就是一块肉吗…”
花雷怒道:“爹!”
花长念又拉了他把,示意他别再说。
花雷咬着牙,看着面前众人轻蔑的笑,扭身要往后院跑。
“大妹,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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