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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自南阳归秦,已近一岁未领兵征战。”
“大秦已不乏文武官员,无需王上亲征乃是好事。”
“应是如此。。。”
子婴与韩谈仅携未至数百侍卫观望咸阳百姓秋收,一岁已过,见黄叶落地再绿,而今又落,周而复始,不由感慨。
今岁秦地除了较更冷外,一切皆于往年无异,而别国则只能坐看田间荒芜。
“臧荼实力不弱,后遇韩信不战自降。想必亦是燕地早已无力支撑战事之耗,不得不如此。”子婴思索道。
“臧荼死于燕地内乱,与韩信何干?”韩谈皱眉不解。
“哈哈。。。寡人记错。”子婴轻笑已对,无意辩解。
韩谈识趣,未做再问。
“想来王上虽未出战,亦有心衡山战况,故有此误。”韩谈笑道,“胡夫人临盆在即,近来大事交于陆相国便可。”
“可~”
子婴不觉一笑,南阳亦至秋收之时,英布若再无动作,便需待明岁。冒顿复仇心切,亦早欲再挥兵南下。过几日,他只需为二人传达同战之信,后便可坐观东方大战。待时机成熟,轻而易举便可得渔翁之利。
只不过,子婴心中已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求全之意。此意本微,随着胡夫人肚子渐大,其意渐强。
子婴昔日可犯险过向巴蜀崇山峻岭,仅携数百兵顺汉水至别国,如今这些事想想便觉陌生。果然孤身一人与有后之人思虑不同。若再有其事,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派统领前去为之。此外,如今形势亦不如当年紧迫,他若再欲如前番行事,恐朝臣皆不会答应。
一如驰骋疆场的赵武灵王,不觉强大外敌,而面对传人之事则像是一介蠢材。或许非是其本就愚蠢,只是其心有变,本不会犯错之事,亦有了偏差。
其心一变,成败便转。
“但愿寡人锋利如新,永无过错。”
韩谈受不住异常的寒意,子婴亦无心久留,随即入车返宫。
归途中,子婴放眼东望,非是齐地,而是韩地。
。。。。。。
“项氏又败了?!!”
府宅中,朱家刚闻侠客报信,慌怒间推翻几案。
天下豪杰纷纷择主而投,他自认选了一个最强之君。然三番两次出战失利,已动摇他的心。
“正是。。。”侠客跪地紧张回道,“据闻西楚一战便损十余万人。”
“项氏可有何动向?!”朱家瞪眼问道。
“项氏大军似不再西行,转而至北。似欲全力取韩地。”
“韩地?呵呵。。。”
朱家扶额苦笑,韩地势微,无险可守。王翳,戚腮二将便可维持不败,项羽若大军攻韩,可谓必胜。
然,此举便意味着项氏服软,强国不克,只能攻伐弱国,欲以小胜掩藏大败。
在朱家看来,项羽不仅败战,更是败气。
“项羽可得天下,一靠强兵,二靠豪气。兵败倒无妨,气损如何长久?此为大败之象,不可久也!”
朱家背剪双手,绕着倒下的几案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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