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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昌!尔敢!”韩成扯脖叫嚣,声嘶力竭,“本王虽庸,却是韩君,韩民定会为本王报仇!倒要看尔如何处于韩地!”
侍卫冷笑拔剑,“阁下怕是还不知国中之事吧?韩民已乱,本王留尔亦是无用。”
“不可能!本王为囚,韩民不敢妄动。”韩成头昏脑涨,才发觉周围本是空荡荡的牢笼,而今已关满了人,“尔等是在害本王!为何动乱?!”
韩民懒得理会,别过脸不答。
郑昌接过侍卫之间,架在韩成脖颈,轻拍脸颊,“本王便给尔个机会,若能让韩民告知何人指使,指使之人所在何处,本王便留尔一命。如何?”
“指使?非是有人指使。”韩成急速摇头,“本王之民自是为救本王方动乱。郑昌!速放本王,动乱遂解。啊——”
郑昌调剑,刺穿韩成手掌,牢牢钉在地上,不住拧动,“少废话,尔在韩民心中并不重要,速去问来。”
“好。。。好。。。”
韩成终于相信郑昌敢杀他,仰面求饶。
郑昌冷笑拔剑,韩成不顾及伤势,匍匐于地,逐一攀爬在每间牢门外。
“诸位。。。是何人指使诸位?速速告知本王,可好?”韩成谄媚笑对昔日的子民。
“不知!”
“正如韩王所料,无人指使!”
韩地百姓彻底对其失望,不想再为韩成思虑。
偶有不忍者,欲透露些事,便被身旁之人以肘撞身,终下定决心不再理会。
“诸位若助本王,他樱花国王必重赏之!”韩成血手紧攥木栏,语气悲凉,鲜血顺着木栏缓缓流下,“本王。。。本王是韩襄子之后,一脉相传,诸位不可置本王于不顾。。。”
“唉,真是无用!”郑昌拔剑掷向韩成,正插在脚踝。
韩成绝望哀嚎,周围之人无一人理会同情。
“昔樱花国王拷打韩民,韩民始终一言不发,想必指使之人对韩民极为重要,当亦是韩地王室之后。世上除了先投刘邦,后投子婴之韩信,再无旁人。此事皆不知,尔留于世上亦是无用!杀了他!”郑昌耐心已尽,大吼道。
“领命!”
身旁侍从纷纷拔剑,直奔韩成。
“且慢!”
与局势格格不入的女声忽地传来,侍卫纷纷止步。
郑昌侧目不悦,“尔有何事?莫非舍不得此废物?歌姬便如此多情?”
“非也。”女子媚笑中带邪,“昔日齐王派民女与众歌姬助韩信逼走张良以破韩,后韩地已破,民女本已归齐,却仍为韩王差遣九陪此废物。今日若杀此人,还望韩王让民女亲自动手。”
哭嚎的韩成猛然安静,惊望与其数次交欢的女子。刚刚还一同缠绵,此刻却要杀他,实在想不到其人会如此狠毒。
“哼!昔日田荣之人,自是霸王之敌。本王未杀尔,重而用之,还敢与本王谈条件?速速滚开,不然本王便将尔送入军中为妓!”郑昌怒道,“动手!”
女子邪笑更盛,“韩王若不听民女之言,不劳韩人动手,韩王之位亦是不保。”
“好大的口气。”郑昌被气笑。
女子整理衣裳凑近郑昌,“民女族兄乃是齐国统领戚腮。”
“戚腮?”郑昌皱眉半晌,才猛然在脑海之中寻到这一名字,“齐地一庸将罢了,有何可依?还敢以此威胁本王?”
“韩王有所不知。族兄与朱侠客交好,朱侠客时伴项公子左右。韩地动乱,项公子本便不满韩王,若在听得不利韩信之事,后果可为之。”女子笑道。
郑昌微微迟疑,据闻齐地所派驰援他的二人便是戚腮与王翳。平时倒是无妨,若此时此女添油加醋,戚腮又亲至韩地,胡编乱造之言亦会被人当做真话。他这个还未坐稳的韩王位,未必不会因此而失。
心动至此,郑昌心生杀意,面目阴狠。
此动为女子看在眼里,却无惧意,“韩王是欲杀了民女吧?”
“是又如何?”郑昌毫不掩饰,右手瞬间掐住女子的脖颈,“戚腮为建功将让族妹行此龌龊之事,尔若身死此地,戚腮未必会在意。何况尔陪在废物韩成左右,本王便将此事归于废物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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