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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二人怯生生点头,盼着来者再次离去。
马蹄声远离数步,忽然又停下。二人小心抬头,正见众将士眯眼打量他们。
“此为农时,尔等如何不耕作?此刻离去,怕是为此人通风报信?!”为首男子逼问道。
“非是如此!只因小人父子负伤。。。无法耕作。”老者之子不敢将细因告知。
“哼!田间之事有何可伤?形迹可疑,必有阴谋!拷问至他们说为止!”
父子二人无助,只能眼睁睁看着众人再次靠近。
拷打之中,又是一方兵马从旁闪过。。。
别国之人大闹王殿后脱逃,吕臣,钟离眛之兵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主辱臣死,何况二人重伤。三方之兵不抓到荀晋,誓不罢休,无论用何手段。
数日之内,从楚国东侧的彭城,向西,北二方,每日皆有杀气四溢的兵士经过,农时已误,仍未有所获。三方之兵思虑荀晋许是,想南逃窜至驺氏二人之地。是时,整个楚地之人皆被不知何因之乱搅得不得安宁。
彭城,钟离眛居所。
项羽,司马龙苴,季布。。。凡与钟离眛有旧交之人皆多次守在钟宅,等待钟离眛醒来。
范增独占屋外,面若冰霜。
“霸王无心旁事,亚父待钟统领无碍再与霸王商榷。”相貌清秀的虞子期劝道。
“老夫无法再等!”范增呲牙叫道,气候潮湿忽使他背部一痛,“为寻一人,楚地已大乱!百姓还不知所为何事。此举糊涂至极,正如子婴所愿!速速下令撤兵,不然大楚必危!”
范增极力高声,故意说与屋内的项羽听。早些时日,范增便与项羽因此事争吵不休,屡屡不欢而散。
虞子期苦劝二人多人,从中斡旋,结果季布等人埋怨他不顾同侪之情,范增亦怨虞子期不该劝他,情急之下还说了些对虞氏的难听之言。
虞子期落得里外不讨好。
“此乃子婴小人之诡计!霸王如何不知?!”范增继续叫道。
话音刚落,一脸疲惫之色的季布从屋中走出。
“霸王欲几时撤令?”范增迎面问道。
“霸王欲让亚父小声些,莫要惊吵钟统领。”季布小声道。
“羽儿!”范增气的发颤,无言以对。
虞子期匆忙扶着欲站不稳的老谋士,被范增伸手甩开。
季布见无果,只得归去照看钟离眛。
数名楚兵拖着几具尸身从外走来。
“这。。。这又是何地所杀之百姓?!”范增怒道,“杀人之兵,军法处置!”
数人放下尸身,慌忙跪地拱手,“非是百姓,乃是当日协助荀晋出城之人,身有梅花之记,似是越人梅鋗之臣。”
“梅鋗相助子婴?!”
范增顿觉怪异,据他所闻,梅鋗此刻该与吕氏联合才对,而以吕雉对子婴之恨,梅鋗绝无可能做此事。
“诡计,定是诡计!”范增思虑半晌,心中顿然明晰,“子婴该无心让楚地大乱,仅是让荀晋大闹大殿后脱逃,为越人所救后,再命越人被俘!引诱羽儿攻越方是子婴真正诡计!”
“好算计,好毒!”范增压低声音,一指地上尸身,“带下去,不得让霸王见此!楚地已乱,不可再生事端!”
“这。。。”众将面面相觑,若依范增之言,此举便是欺瞒项羽。。。
“滚!否则老夫杀了尔等!”范增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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