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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说,会。”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她紧蹙的眉心,“Ai,你在担心?”
“没有。”
“担心S。A。?他不会有事的,有人守着他。”
甄爱一愣,守着?言溯被监视了。“他们在怀疑S。A。?”
“我不知道,”欧文说,“不管怀疑与否,S。A。都不可能是幕后凶手。这是一个讲证据的国家,你不用担心。”
的确,怀疑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甄爱想起当初赵何的案子,心里安稳了些,又看向欧文坚毅沉稳的侧脸,永远耿直而忠诚,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这个国家。
她扭头望窗外黑色的原野,不说话了。
半小时后到城堡,堡里亮着微弱的夜灯。
门前有一盏路灯,光束里飞舞着夏天的小蚊虫。
欧文送她到门口,她困窘地从兜里拿出言溯家的钥匙开门,他并没说什么,甄爱有些尴尬,邀请:“欧文,太晚了,你住在这里吧?”这话一说,女主人的姿态更明显。
欧文婉拒,说送到这儿就放心了。
她进屋,关门前四处看看,看不出有人监视的样子,或许是她看不出来罢了。
甄爱轻手轻脚上了二楼,Isaac把小脑袋埋在羽毛里睡了,她微微笑,沿着长长的走廊去言溯的房间。心里想着他安然睡觉的模样,半路却看见二楼的书房亮着灯。
还没睡?甄爱过去,轻轻推开书房门,想偷偷看他,可出乎意料没人。
书桌上放着5张照片,内容分别是熄灭的蜡烛,木架的沙漏,枯萎的鸢尾花,四色的地球仪,喝剩的红酒。
甄爱想起苏琪说过,幼师和作家的家人发现了不属于他们的沙漏和地球仪,看来另外这几样是留在其他受害人家里的。
才拿起照片,书房门被推开。
下一秒,言溯出现在门口,裹着睡袍,端着托盘,盘上一小碟三明治,一杯燕麦片,一小碗水果。原来是去做宵夜了。
一去一回,书房里多了一个甄爱,言溯微笑:“这么晚过来不累吗?”
甄爱摇摇头,摸着兜里言溯家的钥匙,心里很有精神。这是前天从警局离开时,他交到她手心的。这样,她任何时候进他家都不用Marie来开门。
就像此刻,深更半夜,她想来就来,像回自己家。
凌晨的夜,书房里灯光温馨又明亮。
“今天有时间,不用工作?”他把盘子放在书桌上。
“不是,我早上再走。”甄爱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她还特意跑来看他,真是……
言溯绕到桌子后边,拉她坐到自己腿上。甄爱没被他这么抱过,感觉像被抱着的小孩儿。她有点羞赧,但更觉亲昵,往他怀里靠了靠。
这一靠,不经意间蹭开他的睡袍,手臂的肌肤贴在他光露而微烫的胸膛。她心弦微颤,却假装没察觉,别过脸去指桌上的照片:“怎么还在看这个,有别的意思?”
言溯环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可能是序号。”
“序号?”她来了兴趣,把照片捧起来。
顺序已排好。言溯手长,拿过燕麦片,舀一勺送到她嘴边,她含住,咕哝,“蜡烛难道是数字1?”说完自己都不相信,笑太简单了。
言溯道:“我也认为是1。”
甄爱诧异地挑了眉:“真的?剩下的,嗯,沙漏有两截,是2;干枯的鸢尾花3个花瓣;地球仪用的4色定理;红酒……”
他把蓝莓递到她嘴边:“目测有5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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