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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会死。
说不定,就在不久之后。
哪怕她努力去争取那个能让自己生,能救父母魂的阴阳官之位,也依旧逃不过会死的命运。
紧紧将纪由乃搂在怀里。
宫司屿眉头紧蹙,唇角紧绷着。
他心疼,疼的胸口颤栗。
尤其在纪由乃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的刹那。
源自内心深处的害怕开始扩大。
他不怕纪由乃会离开自己。
因为天大地大,他有无数种办法能把她捆绑在自己身边。
可命呢?如果她连命都没了,他还怎么把她独占在身边?
垂首,深埋在怀中少女散发馨香的脖间。
沉默一刻,宫司屿艰涩沙哑,开口道:
“我不会放过你,我还会招惹你,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也只想你留在我身边,我的纪由乃不会死,也不会有事,她会一直健健康康的陪在我身边。”
微凉的小手,虚虚的搭在宫司屿的胸膛。
缓缓睁开微微上翘的含泪杏眸,眼底,透着丝丝哀凉。
可是宫司屿一番郑重其事万分认真而低沉的话语,却荡人心弦,如水滴落池,在纪由乃心底漾出层层涟漪。
“为什么你宁愿相信温妤的只言片语,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我对你的好?道听途说来的就一定是真的?我处处护你宠你在意你,就一定是假的?”
松了松手,宫司屿抬眸。
伸手紧捏住纪由乃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深沉专注的目光,目光锐利如炬。
泪光闪闪,眼神因羞涩而躲闪,纪由乃不想看宫司屿的眼睛,却又抵抗不了眼前那双令人着魔似的凤眸,睫毛轻颤如蝶翼,微微敛眸,眉头轻拧。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必定很深,宫司屿,十几年朝夕相处青梅竹马的感情,比起我们之间不过寥寥数十天的相识,孰轻孰重,连我这个小小的外人都辨别得清,我不傻的……”
宫司屿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时间的长短。
在纪由乃的脑袋里,她认为,时间才是决定情感深度的关键。
温妤和他认识十几年,又同住一个屋檐下,感情必定深厚。
而他们之间只不过认识了几十天,能有什么感情?
所以才会一度相信温妤是他的女人,而她纪由乃自己,只不过是个多余的。
叹了口气,宫司屿依旧强迫纪由乃和自己对视。
“姑奶奶,那你能换个角度思考吗?为什么我和温妤认识了十几年,对她都没对你这个认识了几十天的祖宗好?”
脑袋上仿佛有一对灵动可爱的兔耳朵,似听到了让自己开心的话,忽闪着漂亮的泪眸,纪由乃呆了呆,鼻音浓重,软着声问:“对啊,为什么?”
潋滟的凤眸漾着格外柔和的光,邪魅微沉的磁性嗓音如小提琴拉出的弦声,悦耳荡漾,修长的食指戳了戳纪由乃的额头。
“傻!还不是喜欢你!愿意这么宝贝你?”
心跳一瞬咚咚作响,缓缓的,纪由乃的脸颊上浮出一层粉粉的红晕。
可是,你以为纪由乃是这么好忽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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