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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郝楠楠的声音,张清扬就放了心,他坐着没有动,任由她的小手为自己做着按摩。不知道过了多久,郝楠楠停下来,坐在了张清扬的旁边。
郝楠楠有些惆怅地说:“县长,老马走了,你怎么想?”
张清扬却是答非所问地说:“你是怎么想的?你对我说实话,想在仕途上有所成就吗?”
“我想,真的很想!”郝楠楠扭头望着他,眼神变得纯真起来,她说:“县长,我过去在官场中打拼,原来你知道……就是为了对付朱旭日,可现在朱旭日已经进入了大牢,那么我就要为自己想想了。我想了几个月,也终于想明白了,我习惯了这种刀尖上的生活,既然决定在这个行业上干一辈子,以我的性格来讲,我就要干出一翻成绩!”
张清扬仍然像是没头没尾地问道:“你相信我吗?”
郝楠楠一脸的冷笑,像一朵凄美的花,她说:“其实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不信任我的是你,是你一直对我不信任,我……我就那么不让人可信?”
“我喜欢和欣赏聪明的女人,可也害怕聪明的女人,因为男人往往栽倒在聪明女人的手上。问句不该问的话,珲水这些年栽倒的干部,有很多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呵呵……”郝楠楠放声大笑,“你说得没错,这全是我干的,包括之前珲水那位提携我的老领导,可是你和他们不同,你才是第一个让我害怕的男人!”
张清扬不说话,紧紧盯着郝楠楠那双明亮而聪慧的大眼睛,然后长叹一声说:“那你就继续相信我吧!”
他们两个的对话,在外人听来都像是天书,仿佛没头没尾,驴唇不对马嘴,可他们彼此却深知对方的心意。当张清扬说完“那你就继续相信我吧”这句话时,郝楠楠的兴奋溢于言表,她说:“县长,你知道男人让一个可怕的女人不再可怕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吗?”
不等张清扬回答,她自问自答道:“那就是男人让这个女人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
张清扬笑了,笑得欣慰而有智慧,嘴角上扬,露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脸上的表情是那么耐人寻味。这么长时间了,通过郝楠楠种种主动的引导,他又怎能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
郝楠楠也笑了,顺手拉住了张清扬的胳膊,红唇也与他的脸贴近,吞气如兰地说:“县长,我知道你不讨厌我,那你为何不要了我?”
张清扬伸手轻轻推开她温热而潮湿的嘴唇,说:“我在心里已经要了你。”
“心里?”郝楠楠没有听懂张清扬的意思,可她必竟是聪明人,在肚子里回味一翻也就明白了,可是她并不显得很高兴,又淡淡地补上一句:“我是真心的。”
“我也是,”张清扬脸上的笑有些讥讽。
“你不信我?”郝楠楠的脸立刻就变冷了。
“哈哈……”张清扬伸长了手臂搂她入怀,“你是老官场了,你觉得官场中人有纯粹的信任吗?我告诉你没有,只有纯粹的利用!”
“你就是不信我,你要我怎么说才可相信,我……我的心……”郝楠楠推开了张清扬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
“我说过,在我心里已经要了你……”张清扬把手放在她的肩头,重重地拍了拍:“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三月初,由省委组织部与延春市委正式下文,张清扬被调任省纪委监察厅执法监察室主任,级别同样是正处级,并且等于是回到了原先的单位,因为他就是从监察室内执法二科走出去的,这个安排充分显示出了高层的智慧,级别没变不说,外人看来也合情合理,闲话也就没法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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