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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事了吗?”
“不乐观。”
叶淼拿了一个垫子放到她背后,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然后才坐下,“妈,欢迎回家。”
丁依依笑,没有人提起心底下藏着的那个人,但是两人都知道,不提起并不代表已经忘记,反而是因为难以忘记,每一次提起都很痛苦,所以才不提起。
“那个叫飞飞的孩子,你真的喜欢吗?”
“不喜欢,但是她有用。”叶淼顿了顿,“这是爷爷的意思。”
“公公的意思?”丁依依很诧异,其实在短短的半个小时接触里,她就看出了叶淼和那孩子算不上灵魂伴侣。
两个人的眼神从来没有交汇过,甚至一点默契都没有,可能都比不上叶淼对叶水墨的一半好。
有一个场景她记得特别清楚,叶淼从来就不喜欢吃香菜这种气味性比较强的东西,但是王飞飞夹给他的菜里偏偏就有香菜,看来是完全不知道未婚夫的喜好。
“儿子!妈妈必须告诉你,虽然现在婚姻不是一辈子的事情,但也不是儿戏,我希望你能够慎重考虑,至于如果是公公那边的话,我可以??。”
“没关系的。”叶淼安慰,“我并不是出于被迫的心理,对于未来我也有有安排。”
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就是女佣的喊声,“大小姐,你没事吧,怎么把跑步机速度调得那么快,摔疼了吧。”
“没事,我就是想试试最快能够有多快,果然很快啊。”
叶淼眉头一跳,“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从跑步机上摔下来还能没事!”说罢开门走出去呵斥。
门外鸡飞狗跳的,大儿子的声音,小女儿的声音,佣人的声音。
丁依依侧耳听着,把头埋在掌心里,再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满目泪痕。她就是怕啊,没有他的世界,哪怕充满了欢声笑语,她也觉得孤单不已。
次日,宋梦洁抱着宝宝就寻上门了,两个多年老友坐在一旁,有时候逗弄一下孩子,有时候聊聊过去的事情。
叶家别墅后花园,佣人陪着小孩玩耍,草地上的喷灌此时喷洒出细细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色形成五彩斑斓的眼色。
“这半年你过得好吗?”轻轻一声问候,饱含了太多疼惜,即便宋梦洁是女人,她也想照顾守候自己的好友,让她不要再受到任何伤害。
怎么能过得好呢,手上的伤口,脸上的风霜,更重要的是眼眸里未曾消退的伤痛。
丁依依咬了咬下唇,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她不能毫无顾忌的投入每一个问好的人怀中痛哭流涕,抱怨世事不公。
宋梦洁看着好友,他看得出对方有太多的隐忍,有太多话却说不出口,当初背叛过好友的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丁依依呢?
“我过得不好也不坏,仅此而已。”丁依依不想回答那个问题,但也不想假装欺骗。
宋梦洁哽咽,侧头去擦拭眼角的泪珠,“我想去拜祭念墨,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她知道当初叶念墨的衣冠冢落成的时候。丁依依是没有去的,现在想想也不住地释怀了没有,就想着提一提,至少还有个念想。
“好。”丁依依心里有些堵得慌,大概是太多的过往在她心里掀起了波澜。
次日,宋梦洁本来想把孩子送到叶家,让佣人看着,自己和丁依依去陵园。但是孩子死活不肯松手,一看不到她就哭,没办法,只好把小孩都带上。
叶家买下的陵园在郊区,接近于半个山头,里面弄得就像度假屋似得。一路上没有人开口说话,鲜艳的菊花随着车子的动作慢慢颤抖着,好像在述说的无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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