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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拔剑出鞘提向范平山,目光冰冷,杀意并不掩饰,他种种布局就是为了这一天。
范平山缓缓点头:“好,你既不肯,那就怨不得我了,动手吧!”
他轻轻一跃,平掠过河面,落到李慕禅跟前,手按剑柄紧盯着李慕禅,并不大意。
范平野冷笑:“姓何的,受死吧!”
李慕禅长剑一刺,“嗤”如裂衣帛,剑尖瞬间到了范平山跟前,范平山腰间亮起一抹寒光,“叮叮叮叮……”两剑交鸣声连绵不绝。
李慕禅剑光如电,却没尽全力,想观察临海阁剑法。
他先前见过临海阁剑法,但范平山不同,他是尽得临海阁真传的隐修者,看了他的剑法才能真正窥得临海阁剑法的奥妙。
范平野站在小船上,瞪大眼睛盯着岸上的两人,李慕禅与范平山剑光完全交织在一起,他几乎看不清两人出剑,只能看两人的神色。
李慕禅神色轻松,浑不在意,范平山神情宁静,也好像不是跟人动手,而是在闲聊一样。
范平野看不出两人神情变化,也看不清场中的形势,先是着急,后来一想,大哥剑法卓绝,乃是名门高徒,岂能怕一个寂寂无名之辈?!
他心刚安定下来,脸色忽然大变,只见漫天的剑光敛去,李慕禅一剑刺在范平山胸口,然后缓缓拔剑。
范平山瞪大眼睛,指着李慕禅:“你……”
他想说话,但血涌上喉咙,想说说不出,不甘心的指着李慕禅。
李慕禅冷笑道:“放心吧,我会让令弟陪着你!”
他说罢一跃落到小船上,范平野反应过来了,大喝道:“你……你……”
寒光一闪即逝,李慕禅一剑刺破他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李慕禅摇头叹了口气,没再多说,抽剑轻轻一抖,剑身雪亮无瑕,不沾一丝血迹。
这剑乃是平常的青锋剑,不被血染上是因为李慕禅内力故。
李慕禅跃上岸,把范平山的尸首搬回船上,两人尸首都搬进船舱内,想驾船找一处地方埋了两人。
“何先生!”易晓茹的声音响起,他扭头望去。
一只小船不知何时出现在十丈外的拐角,易晓茹正静静站在船头,白衫飘飘,明眸如水。
李慕禅微笑:“许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易晓茹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信手一抛,划过十丈远,李慕禅伸手接过了,疑惑望向她。
易晓茹道:“这是化骨粉,你可能有用。”
李慕禅眉头一挑,这竟然是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化骨粉,据说一点儿就能把人化为一滩水。
这化骨粉与血一合,会变成可怕的剧毒,将一切血肉之物融化成水,歹毒无比,乃是了不得的剧毒。
李慕禅笑道:“多谢许姑娘了!”
他转身进了船舱,随后一跃离开了小船,落到岸上,小船慢慢沉了下去,最终消失于河面。
易晓茹看着他做着这一切,点点头,扭身进了船舱,小船也飘飘离开了。
李慕禅笑了笑,赞叹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然后若无其事的回了宅子,径直回到后花园,坐到小亭里拿起一本书看。
秀秀已经沏好了茶,正等着他,看李慕禅进来,秀秀行过礼后,抿嘴笑道:“爷可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了?”
李慕禅笑道:“看出来了?”
“爷的眉毛抬高了一些。”秀秀道。
李慕禅摸了摸眉毛,笑道:“原来如此!……秀秀,我想离开一阵子,你想呆在这里替我守着宅子,还是随我一起?”
“爷要很久吗?”秀秀问。
李慕禅笑道:“说不准,可能一两月,可能一两年,甚至十年八年。”
“啊……”秀秀蹙眉道:“那当然跟爷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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