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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这个吻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魅惑引诱她。他轻而易举地点燃了白月迟体内某种沉睡百年的细胞,故意将火一寸寸烧到她肌肤上来,然后将她推入深渊,彻底毁坏。这种感觉令白月迟战栗惧怕,同时心中被冷冷的风给灌满了,苦涩不已。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僧三思没有骗她。
他为何如此娴熟老道,因为那个梦雎?
这个念头刺激到了白月迟,她猛然一把推开叶翟,低低道:“真是够了!”
叶翟看着她:“你不喜欢这个吻?”
“不喜欢,讨厌透了!”白月迟连连后退几步与叶翟拉开了距离,她努力让夜风冷静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对叶翟道:“我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尽管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却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下你。”
“所以呢?”叶翟问道。
“所以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要么你和我走,咱们慢慢回到原来的生活;要么我走,你和她天长地久去吧。”白月迟用力地擦了一下眼泪,那粗鲁的动作和她的外表严重不符:“我和她你只能选一个,如果你放不下她,就不要说什么娶我的话了,我还没那么贱。我白月迟就算再低微,也不屑于给人做小,无论对方是谁,有多厉害。比起低眉顺眼地和人分享夫君,我宁可就当做没认识你这个人!”
“这样么?”叶翟的语气听不出他的想法,白月迟觉得自己脑袋都快要炸掉了,逃跑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叶翟久久注视着她的背影,面上依旧毫无表情。
这一夜可谓是白月迟最难熬的一夜,她连翻来覆去的力气都没,整个人如同脱了水的鱼,半死不活地躺在临时找的客房里。
早知道就不说三天,一天多好,是死是活痛快一刀。一想到这样难熬的时间还要忍受三天之久,白月迟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不过次日下午,白月迟就觉得自己是白操心了。
因为叶翟和梦雎离开了奏国庇护所。
此事动静之大,全庇护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街头巷尾都是震惊不已地议论此事的人。
叶翟和梦雎一向是奏国庇护所最大的主心骨,突然这样一走,实在是令奏国庇护所人心不稳各种惶惶。
“这好好儿的,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听说好像是因为风流债?我也不清楚,那梦姑娘的婢女说是要躲什么女人。”
“咿!什么女人啊,我要是知道了一定狠狠揍她一顿!没有了叶公子和梦姑娘,咱们庇护所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哟!”
“他妈的,真是烦!那女人还在吗?大伙儿去找她出出气吧!瘟神,灾星!”
白月迟麻木地听着各种人对此事的猜测和对她的攻击,心早就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了。
他的选择是这个么?
这样也好……
僧三思在奏国庇护所找了一天,最后才在一个死胡同的尽头发现了失魂落魄站在那里的白月迟。那个死胡同并不深,而且只要转个头就能走出去了,白月迟却一副被困在那里很久的样子,僧三思知道,她是自己走不出去心里那个坎。
“白小姐,不如你和我一起回我的庇护所吧。”僧三思阿弥陀佛了一句后道:“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现在外头噬魂横行,你一个人到处乱走很危险。”
“不。”白月迟转过身来,面上的笑容淡淡的:“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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