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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人还没回来。她把火堆换了个地方,绑匪老大割回的草,铺在还有余温的地面上,裹着自己的小斗篷,抱着暖呼呼像小火炉似的变异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靳陌染在顾夜进空间不久,就发现不对劲了。太安静了,静得有些不对头。他抱着割好的茅草回来,发现绑着人的绳子已经被利刃割断,人跑得连影子都没了。
靳陌染咬牙切齿:真有她的!这都能逃走?他也是大意了,该搜一搜她的身!居然让她藏了一把刀子……奇怪的是,他离这么近,居然没发现她是如何逃走的。一点迹象都没有,真是怪哉!
不过,才不过一息的工夫,相信她应该跑不太远,现在最紧要的,是把人追回来再说!靳陌染把周围的山林几乎都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黑熊冬眠的树洞里都找过了,依然没看到她人影。难道……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骚年,你真相了!)
靳陌染气急败坏地回到营地,却看到火光中,他要找的那个女人,铺着他割来的干草,垫着他的狐皮大氅,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居然回来了!难道是半路上怕遇上虎狼,才不得不回转的?不对啊,她都说了,身上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药,像他这样的武林高手都不怕,怎么可能怕野兽?
靳陌染憋了一肚子火,伸脚正要把人给踢醒,可看到小女人恬静无辜的睡颜,紧紧皱着的秀眉,不太安稳的睡姿,他……心软了!
切!他刀口上舔血的人,怎么可能会心软?一定是……夜色太美,月光太柔,火光摇曳,让他产生了错觉。算了!人没丢就行,让她睡吧,睡饱了明天好赶路!靳陌染抱着他的剑,靠着一棵离火堆最近的树,闭着眼睛打盹儿。
第二天一早,顾夜在鸟儿们的喧闹中醒来。她缓缓地张开眼睛,一张古铜色的大脸出现在她面前,把她下了一大跳,拳头下意识地就挥了出去。
靳陌染一把攥住了她的拳头,皱眉瞪了她一眼:“醒了?醒了赶紧吃东西,一会儿还要赶路呢。”
顾夜把水袋里的水在火边烤得温热了,漱了漱口,又喝下去小半袋,然后从火堆上的烤野鸡上,撕了一只鸡腿,不客气地吃起来。
“你昨天……怎么不逃?以你的‘轻功’……以你的腿脚功夫,应该不惧山里的野兽才是。”靳陌染奇怪地问道。
眼前这小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出古怪。她的包包已经被他没收,昨天扛她的时候,也没觉察到她身上有刀子之类的利刃,她是怎么割断绳子的呢?
顾夜翻了个白眼,道:“逃?然后再被你抓回来?以绑匪老大你的凶残程度,应该会把我吊起来吧。我干嘛自己找不对付?”
“算你识相!现在,把你割绳子的工具交出来!”靳陌染威胁地看着她。
顾夜犹豫着,从袖口里取出一个两寸多长的手术刀,故作不舍地递给他。靳陌染接过来,被这不锈钢手术刀的精湛工艺给折服——一定是宁王给她弄的。
据说,宁王的凌家军,配备的都是精钢刀剑。在隐珍阁中,一把精钢武器,都要数千甚至上万两银子。还只能碰运气,运气好的时候才能遇上一把。
炎国对精钢刀具管理很严,边疆设了层层关卡,查到的话,是会要人脑袋的。他的剑,还是费尽千辛万苦,花了他大半生的积蓄才弄到的。
“还有吗?”靳陌染手术刀收起来,必要时候可以当暗器呢。
“没了!”顾夜见他不信,分辩道,“我跟我相公出来赏花灯,难道还会带全套的手术刀?又不是出诊!这一把还是我临时起意带上的呢!”
“全套?全套的手术工具有多少?”靳陌染问道。
“很多,光手术刀就有十几种,还有止血钳、手术缝合针……等等,你问这做什么?想跟我学医?”顾夜啃完一只鸡腿,又把小手伸向了鸡翅膀。
靳陌染想起老三腿上的伤口,哼了哼:“把缝合针线,也都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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