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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救命呀!有人恼羞成怒,要家暴啦!”顾夜尖利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已经走出儿媳妇院子的容和长公主,脚步顿了顿,笑着摇摇头:说她儿子家暴媳妇,不如说儿媳妇家暴她儿子,更让她容易相信些。年轻人的花样,就是多!
常嬷嬷竖起耳朵,不时传来王妃“凄惨”的叫声。她有些担心地问道:“公主,要不要回去……”
“不用,她们夫妻之间的事,咱们少掺和。不是有句话叫:床头打架床尾和吗?说不定咱还没走到呢,人家小夫妻俩又和好了。让她他们闹去吧,尘儿有分寸!”
凌绝尘的分寸就是……成功让媳妇第二天早上下不了床!顾夜软软地躺在暖呼呼的床上,恨恨地盯着自家老公被自己挠出血印子的背,绵绵地丝毫没有威胁力地恐吓:“你等着,我要告诉母亲你家暴我。我伤得很重,浑身都疼,下不了床了!”
凌绝尘慢条斯理地穿衣裳,今天他请假一天,不用早朝。他回眸一笑,成功把小媳妇迷得七荤八素:“行啊,去告吧!让母亲知道咱俩多恩爱,我有多疼你!”
“你疼我?哪里疼了?倒是我,腰疼、背疼、屁股疼。我受伤了,伤了肾气!”顾夜哼哼唧唧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眼睛下青黑一片——典型纵欲过度的表现。
凌绝尘笑得更艳:“要说伤肾,不应该是出力最多的我吗?说起家暴,看看我这浑身的伤口,到底谁家暴谁?”
说完,又把未穿戴好的衣服散开,露出胸前背后的抓痕咬痕:“说话要讲究证据!到母亲面前,也是对我有利!”
“哼!你武功盖世,武力值爆表,我细胳膊细腿的,能家暴得了你?说出去谁信?”顾夜有些心虚地盯着那些伤口,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俩乌溜溜的眼睛。
凌绝尘挑了挑眉:“京中谁不知道我是重妻狂魔,媳妇家暴我,我肯定站着不动任凭蹂躏喽!”
“你少一副老婆奴的嘴脸,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昨天晚上我叫了多少次‘不要了’,为啥你还是不停地折腾?”顾夜气呼呼地道。
凌绝尘嘴角的弧度更明显:“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在床上,女人说‘不要’,其实是‘快来呀、继续啊,不要停’……”
“滚蛋!”顾夜拿枕头扔他,“你看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黄书?那本书在哪儿呢,借我也看一眼……”
凌绝尘伸手一捞,借住了枕头,邪邪地笑道:“哦——原来你对小黄书也感兴趣啊?说,以前看过多少?”
“谁看了?我前世……就看过一本《金瓶梅》,还是删节版的。我可乖,可单纯了。不像你们男的,爱情动作片不知道看了多少!”顾夜有些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哟!还知道爱情动作片啊,知道得挺多的嘛!”
凌绝尘继续逗她——人家说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他是假期逗媳妇越逗越来劲儿。不过,条件不允许啊!守在外面的良辰的声音传进来:“王爷、王妃,曾府的曾老爷求见王妃。”
“曾府?曾老爷?谁啊?”顾夜一头雾水,懒懒地躺在被子里,“不认识,不见!”
凌绝尘飞快地穿好衣裳,把媳妇从被子里挖出来,把熏暖的衣裳一件件往她身上套:“你可真是个小忘事精,昨天还拿着人家的画作,说可以换好几次全牛宴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哦——原来是那位老画家啊!对,他的画作上署名好像是姓曾的。这一大早的,找我啥事啊!”顾夜像个芭比娃娃,一动不动地让老公给她换装。
“估计是兑现第一名彩头的!”凌绝尘细细地帮媳妇系好腰带,整理了一下,完工!
兑现彩头?那就是家里有病人喽?顾夜飞快地洗漱完毕,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往外院走去。
良辰口中的曾老爷,是陌生的五旬老者,跟那位第一名的老画家面容上有五分相似,是亲生的无疑了。
原来,老画家今天早上起的有些急了,头一栽,昏倒在自己房间里。下人叫他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他浑身冰冷、只剩下半口气了。
家里慌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吆喝着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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