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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之末低着脑袋玩iPad,似乎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饭饭骂骂咧咧地说:“邮局真是饭桶!我寄给了乘州红十字会,那么大一个单位,他们竟然找不到!还查无此人!红十字会当然不是一个人!”
碎花小鳄把邮件拿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本市桑托路红十字(收)。
饭饭没写门牌号,还落了个“会”字。
这些都不重要,就算不写桑托路,邮递员也应该知道红十字会在哪儿。另外,不会有人叫“红十字”,一看就知道那是落了个字。
碎花小鳄冷不丁地说:“饭饭,你陪我出去走走。”
饭饭说:“我去请假,我们一起去城里吧,我把地址重写一下,再寄一次。”
碎花小鳄说:“就算你再寄,它还会被退回来。”
饭饭针扎火燎地叫起来:“为什么?”
碎花小鳄朝季之末看了看,“切水果”的声音停了,她静静地看着iPad。碎花小鳄起身走出去,说:“你出来。”
饭饭就跟出来了。
走出寝室楼,碎花小鳄才停下来,她说:“饭饭,咱们寝室有问题,你知道吗?”
饭饭说:“你又疑神疑鬼。什么问题?”
碎花小鳄说:“我知道,最早那瓶可乐不是季之末给我买的,最早那根棒球棒也不是你捡的。”
饭饭说:“嗯……我承认,可是,这些事不至于把你吓退学啊!”
碎花小鳄说:“我的床单也被人替换了。那天我想毁掉它,却出现各种阻碍,就是毁不掉,后来被你拿回去了……”
饭饭满脸疑惑:“那怎么了?”
碎花小鳄说:“不管是什么理由,现在它又回来了。我知道,它肯定会回来的。”
饭饭说:“这是邮局的问题!”
碎花小鳄说:“不不不。还有那根棒球棒,我扔了,它也回来了……”
饭饭打断了她:“那是我捡回来的!难道我也有问题?”
碎花小鳄说:“我知道是你捡回来的,我也相信你没有问题,是那个东西利用你把它捡回来的。”
饭饭说:“没有任何人利用我!我们踢球的时候,把球踢到铁栅栏那儿了,我就看见了它,我以为不是咱们寝室那根呢,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捡回来。看了一会儿,觉得它挺新的,就用树枝把它拨拉过来,捡回寝室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没有被谁利用,是我自己决定的!”
碎花小鳄说:“我知道,我说的是结果。不管怎么说,床单和棒球棒都回来了。”
饭饭说:“那你说怎么办?”
碎花小鳄说:“我们必须把它们扔掉。”
饭饭说:“我不想费脑子,扔吧扔吧!”
说完,她掉头就走,回到寝室,拎起那根棒球棒和那个邮件,“噔噔噔”地走到垃圾桶前,一抬手就扔了进去,还自言自语地说:“我才不缺你们……”
碎花小鳄问:“垃圾车几点来?”
饭饭说:“大概吃完晚饭那个时间。”
碎花小鳄说:“走,我们回去吧。”
饭饭一边跟着碎花小鳄朝回走一边说:“我就不信它们还会回来!”
碎花小鳄想说:那不一定。不过她没有说出来。
走到寝室楼门口,碎花小鳄突然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垃圾桶静静立在那儿,床单和棒球棒都没有露头。
直到吃晚饭之前,碎花小鳄才想起照相机没有充电。
她把电池抠出来,放到充电器里,插上了电。红灯亮了。她又敏感起来——这是“停”的暗示吗?
吃完晚饭,季之末一个人先回寝室了,碎花小鳄和饭饭一起走回来。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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