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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芊芊就搞不懂了这弟弟怎么就那么固执?非要从她口中听见个“回来”心里才舒服吗?她气不过凶巴巴的瞪着他,“回,你算盘打的那么好,我能不回来吗?”
若她没怀上,杜芊芊拿所有身家打赌,容宣就是死也不会好心的放她回杜家待上一段时间。
容宣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不是饿了吗?回屋吃饭吧。”
他吩咐丫鬟们把晚膳端了上来,容宣心情好时吃的都比平时多一些,面上如沐春风,笑脸吟吟。
杜芊芊这段日子孕吐比起之前严重许多,从前爱吃的现在见了就想吐,就算好不容易能吃点东西下肚,很快就又会吐出来。
容宣见了也心疼,给她递茶漱口又好言好语的问她,“有没有想吃?”
杜芊芊浑身都难受,胃里空空的,脑袋还有些疼,她心里的气不自觉的往他身上撒,“不吃。”
容宣被她推了打了也不生气,任劳任怨,沉吟片刻,他吩咐林轻去拿了些酸甜的杨梅,紫红色的杨梅看上去便十分诱人,细长的手指捏着个杨梅就往她嘴里送,“压压恶心。”
杜芊芊咽了咽口水,乖乖的把杨梅塞进口中,吃了颗偏酸的杨梅,她胃里的恶心感确实好了些,吃了一小碗杨梅,再看看桌上的饭菜,她捡起筷子,也能吃进东西了。
容宣见她不再开始吐,长长舒了口气,“你肚子里这个还真不听话。”
杜芊芊呛声道:“像你。”
容宣也不与她争,“对,坏脾气确实像我。”
她吃的差不多时,他缓缓道:“今早你父亲就去国公府要人了,说是要接瑾哥儿回杜家住上一段日子。”
这事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哪怕是两家不和,杜家要接人,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迫不及待,回来的第二天便来势汹汹的去要人。
杜芊芊眼皮子微动,也能猜到结果,“陈阙余不会放他回去的。”
国公府就瑾哥儿一个孩子,还是陈阙余打小带在身边的亲儿子,谁来要他都不可能会松手。其实陈阙余原本还有一个女儿,小女儿是陆梓生的,可惜生下来没多久便夭折,没能活下来。
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国公府人丁单薄。
“对,所以岳父最后是空手而归的,不过我看岳父恐怕不会轻易放弃。”
容宣已经开始不要脸的称她的父亲为岳父了。
杜芊芊也是服了他的厚脸皮,她叹气道:“是啊,我爹很固执。”
脾性和她一模一样,认定的事情哪怕撞个头破血流也一定要做到。
容宣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佯装无意的提起陈阙余做过的混账事,“当年你的死讯……被他瞒的很好,你父亲在你死后两年才得到消息,今早上门他手里都提着剑,看那样子像是奔着陈阙余的命去的。”
不得不说,容宣是个操纵人心的好手。
四两拨千斤就将杜芊芊内心深处对陈阙余的恨给翻了出来,那个人是他的丈夫,可最后却连丧事都不肯替她办,连个祭奠她的人都不许有。
真真肖父,也太过绝情。
杜芊芊冷哼,“他若是被我父亲一剑捅死了,也是他应该的。”
容宣微勾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心情愉悦,乐于看见她恨陈阙余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
“只是可怜了瑾哥儿。”他话是这么说,可这话里有几分真心实意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瑾哥儿见到外祖父应该很陌生吧……”杜芊芊又说:“如果我爹能把他带走就好了。”
容宣早就清楚瑾哥儿在她心里的分量,他怜爱瑾哥儿,不代表他能容忍那孩子分去她所有的注意力,他笑了笑说:“过了年,瑾哥儿便十岁了,孩子大了哪怕是陈阙余也管不住他想去哪儿。”
“说的也是。”
第二天,杜芊芊又听说他爹再一次提剑去国公府要人了,这事在京城里闹得很大。
容宣替她穿好衣服,牵着她的手,温声道:“我带你去见见你爹。”
她的肚子已开始显怀,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她如今是个孕妇。
容宣骨子里就透出坏来,他就是要让该看见的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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