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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同是冬至这一天,以航运和中转贸易为主营业务的熙和兴将总部自靖南道离州府迁至黄金水道汇流之地荆南道荆阳府,掌事人苏琦已经脱罪,终于无需再借学诚出面,自己亲任大掌柜。已升任正四品荆阳刺史的薛家三老爷薛成仁给足熙和兴面子,亲临开业现场,因此熙和兴的背后是否还和薛家有瓜葛,惹人遐想。<p>
熙和兴搬到了荆阳……看来薛淳樾下一步的意图便是沿着长江同步向东、向西拓展,逐步蚕食掉鼎泰和的传统领地……叶沁渝苦笑了下,自己当初还担心薛淳樾能否在长兴立足,照此情形来看,是她多虑了。<p>
心言见她低头不语,以为是在疑虑薛淳樾为何不来,连忙解释道,“少夫人,少爷特意嘱托我过来照顾您的,他说,仪安毕竟是郡主,今晚如果晾她独守空房,恐怕会让陛下面上无光。”<p>
呵……也是,仪安郡主的娘家,是当今天子一族,而她,不过是父母双亡的孤女,他这么选择,也是应该的。<p>
叶沁渝吸了吸鼻子,把心里的一抹的酸意咽了回去,拉着心言挤出了一丝笑容,“无碍,你家少爷现在是陛下的臣子,这么做是对的。来,帮我卸妆吧,今晚我们话话家常,你给我说说在离岛的事,据闻那里的风光,和长兴是两个天地。”<p>
心言这才破涕为笑,抹干了眼泪,便扶着叶沁渝来到妆台边,细心地为她卸去妆容。<p>
青丝垂地、明眸皓齿,五官似是被造物者精雕细琢过,镶嵌在如凝脂一般的脸上,与脸型极其协调般配……<p>
镜中之人分明是一位温婉秀雅的佳人,心言不禁惊叹道,“少夫人,如果少爷见到现在的您,定会被吸引住,眼睛都不眨一下的!”<p>
怎么又说起少爷了,明知道他今晚不会过来!心言自知失言,连忙住了嘴。<p>
叶沁渝笑了笑,“他又不是第一次娶我,什么样的我他没见识过?”<p>
“那不一样,三年过去,少夫人您愈发好看了。”<p>
“是越长越老了吧。”<p>
“哪有!”心言有些急了,“再说,即使少夫人您老了,也是好看的。”<p>
“好啦,看你急的,和你开个玩笑而已。还有,你以后不要叫我少夫人了,真正的少夫人,在畅春园。”<p>
“哦……”心言撅起了小嘴,一脸不以为然,“那位不是郡主娘娘吗,叫她郡主就好了。再说,商人之家又不是什么高门贵第,她可能还不稀罕做什么大行商薛家的少夫人呢。”<p>
“不管她稀不稀罕,规矩还是要有的。心言,你去泡壶茶,我们围在炭火边喝茶聊天。”<p>
心言这才展露了笑容,点点头就忙活去了。<p>
两人有说有笑,聊了将近一个时辰。心言详细地给她描述了离岛的风光,椰树成荫、天蓝海碧,一年四季都没有隆冬腊月,别说长兴常见的鹅毛大雪,那边连一颗霜粒都未曾见过。<p>
叶沁渝觉得十分稀奇,她自小也曾听闻离岛的一些传闻,不曾想竟然是真的。她去海州时就已经觉得海东道的气候甚是宜人,想不到还有比海州更好的地方。<p>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丑时,忙活了一整天的叶沁渝终于有了睡意,聊着聊着就打起了瞌睡,闭目养神。心言看她这幅样子,便想扶她上床休息,不料才站起来,便被一个人按住了肩膀。<p>
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见是薛淳樾!<p>
她惊喜得差点叫了出来,薛淳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摆摆手叫她出去。<p>
薛淳樾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俯身抱起叶沁渝。<p>
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睡梦中的叶沁渝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便自然地往里靠了靠,寻找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p>
薛淳樾勾起嘴角,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然后慢慢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再帮她掖好被子。看着陷入沉睡的叶沁渝,薛淳樾的目光丝毫舍不得离开,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庞,轻轻地摩挲。<p>
感觉到脸上的凉意,叶沁渝不适地拧了拧眉,躲开了他的指腹,继续沉沉睡去。<p>
薛淳樾看着她恬静的睡脸,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上她的唇……<p>
距离上次吻她,似乎已经过去了几百个春秋了,薛淳樾本只想蜻蜓点水,但无奈欲罢不能……她的唇瓣带给他的柔软和温热的触觉,让他心中一阵阵悸动……渐渐地,便想得到更多,于是开始试探性地在她的贝齿上叩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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