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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同学看电影。”她小声回答。
这时,有女生喊:“薄袖!”
他看见几个男女同学,用中文不奇奇怪怪的叫着她的名字,正站在一个屋檐下避雨,薄袖跑了过去,跟她们站在一起。
他心想,她是应该多出来跟同学玩玩的,这里是国外,不是国内,要开放一点是应该的。
他晚间回家时,有意无意朝二楼西窗看,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有点失望,上床后,睡不着,眼前总晃动洋楼的西窗,她趴在窗口朝下看。
他少年时父亲去世,然后一直在叔父家里,是叔父养大他的,叔父让他从军,他不愿意,他不愿意站在他这样高的位置,他只想做个普通人。
于是他便离开叔父家,机缘巧合下来了国外,一个人在国外闯荡,接触的都是暴力血腥,从没有一个人像这个女孩这样真心地挂念他,惦记他的安危,他其实对她不算好。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接下来的两天,他晚上回家时,都朝西窗看,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下午,他的一份重要的生意合同落在家里,他回家取,走到前院,看见侍候她的佣人跟一个男仆说话,嘱咐男仆去买药。
他似乎有点预感,叫住佣人问,“家里谁病了?”
佣人说:“少夫人高烧,烧了两三天,请大夫来了,打针吃了药,大夫说再吃两天药,才能好利索。”
“她病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少夫人怕给先生添麻烦,不让告诉先生知道。”
他掉头,朝东侧小洋楼走过去,上楼,直接去她的卧房,推门进屋,看见她躺在一床大被里,露出一张小脸,她清瘦了,眼睛大大的,纤白的指紧抓住被子,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俯身用唇贴了下她的额头,微热,“那天淋雨病了,为何不叫人告诉我?”
她目光无神地望着他,细声说:“已经好了。”
“我看看。”
她穿着水色丝缎睡袍,他的手伸过去,探入她的睡袍里,掌下的身体温热柔软,她虽然清冷,可是小脸却是绯红的。
他的手拿出来,“低烧,记得吃药。”
她极其温顺地‘嗯’了一声。
他站起来欲走,刚要迈步,又回过身去,她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她从来没敢肆意看她,她没想到他回头,一时紧张得眼睛不知往里看。
看见她少有的病中柔弱,他生出吝惜之感,他笑了一下,“你这两天没在西窗等我,我很不习惯。”
他看见她的眼睛一下亮了。
邻居朋友突然推门进来,“裴先生,安娜小姐的父亲死了。”
他愕然,杰克先生前几天病情突然好转,大概是回光返照,他匆匆离开,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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