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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达回到店内,抓起小笼包就吃,要不是放得有些凉了,不知又会是何等的美味,这才真正发起火来,吃相有些咬牙切齿。商羊舞从后堂走出来,笑道:“我正急着来告诉你,小笼包一定要趁着滚烫才好吃,我帮你再蒸一下,二师兄又不知去哪了,最近老是神神秘秘早出晚归,完全没花心思在我们身上,师父吃好了,他就不管我们了。
话未说完,那一盘包子已经不见了,一大碗冷豆浆也被一口喝干。商羊舞奇道:“大师兄平时最是讲究吃,得到了师父的真传,今天怎么如此马虎。”。
朱达没有解释,反而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杜三公子是什么人?”。
商羊舞道:“这种事当然得问二师兄,是不是今晚师兄要抢劫这个家伙。”。
朱达唔了一声,说:“我常常发现师弟的话最有道理,比如你说,泼皮就应该遇到强盗,强盗就应该遇到侠客,侠客就应该遇到指点他迷津的高人,自从我抢了常有良三回,这家伙就不敢收太多保护费了,怕钱多了招人掂计。”
商羊舞马上来了精神,笑道:“你不要问杜三公子是什么人,你想抢谁去抢便是,抢来的钱,高人我有的是办法花出去。”。
朱达有些犹疑苦恼:“杜三公子肯定不同于泼皮,师父说过的,打架可以,但不准对未修行的用道法,否则,要逐出师门的呀,抢常有良的时候,我可是没敢动用一丝一毫的术法。”。
商羊舞问道:“以师兄的拳脚武功,对方如未修行,大同城可有人打得过师兄?”。
朱达哼了一声,心道:“这不废话么?你居然敢不相信你师兄?”。手掌在桌上微微一按,隔着桌子,地上便现出一个寸深的掌印,说:“这是俗世崆峒派的七伤掌,他们的掌门打出的掌印只有半寸,但己是江湖七大高手之一。”。
商羊舞嘿嘿又笑了一声,问道:“除了皇宫里的两位神秘的供奉,这大同城修行的,可有人打得过师兄?”。
朱达迟疑道:“高人的意思是?”。
商羊舞把手背到身后,模仿起师父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你不去抢皇宫,遇到未修行的,你有必胜的俗世武术,遇到修行的,你有必胜的知命中境的道法,师父只是教导我们打架的手段一定要因人制宜,用小刀杀鸡,用牛刀屠牛,用错了工具才会被逐出师门,师父最讨厌蠢人了,师兄,该抢谁抢谁去吧,只要别让人发现回家的踪迹就好”。
朱达恍然大悟:“还是师弟最了解师父了,如此我多抢那些强盗几次就好,哪用得着你与二师弟躲到幕后开了那么多的商行。”。这种比强盗还强盗的逻揖,商羊舞实在是无言以对。
既然预定的抢劫没有了后顾之忧,朱达心情便畅快了许多,跑到后院去演练一下拳脚,至少要让人相信自己是武林中人才对。
商羊舞兴致勃勃站在旁边指指点点:“师兄,刚刚那招河洛派的江河日下,应该化拳为掌当头劈下才对,你这样手掌横扫,就是凭借蛮力要打人耳光了,没有美感的功夫不是好功夫。”。
朱达道:“我这是自创的横扫千钧。”,说完把院子里一块巨石扇得四分五裂,仰天长笑大为得意。
后院的窗子被推开,伸出一张威严的头脸,呵道:“拍石头这种白痴功夫,当然是绵掌最为合适,既能化石为齑粉,又能保持低调。记住,打架和做事是一个道理,越高调越死得快。”。说完,砰的一声那窗又关上了。
朱达挠头,用眼神向商羊舞发问:“师父这话是不是有什么深意?难道说我们的抢劫计划师父知道了?”。
商阳舞掉头就跑,朱达一见发急道:“小师弟小师弟。。。。。。”,便追了上去。
吃晚饭的时候,陆乙回来了,老师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没有搭理三个徒弟轮番的献媚,吃完饭垂着眼睑,接过商羊舞递时的茶杯,喝了一口,不喜不怒云淡风轻掉头回书房,留下三个惊魂不定的弟子。
这种猜测师父心意的事,一向是小师弟的职责所在。朱达与陆乙都把头转向小师弟,商羊舞笑道:“定是二师兄这几天饭菜做得不用心,老师被惯坏的肠胃哪里受得委屈,但老师是个高雅的人,不方便因为饭食这种俗事发火,所以生气。”。
陆乙支吾道:“这个,我这几天一直在春风十里楼看天魔舞。”。
朱达与商羊舞身体微微后仰,都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逼供的眼神更是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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