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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妃玲如醍醐灌顶,翻身从床上坐起来。她手脚麻利的开始换衣服,她得带上陈殊去见她妈,把这事情讲开了,她才好抽身。
贺妃玲拉开房间门,陈殊站在那里,抬手正准备敲门的样子。
“你找我?”她问。
“兄弟,你得帮我。”陈殊闪身进了房间,顺手就将门给锁上打下了反锁。
“帮你什么?”贺妃玲问。
“你看着婚礼那天晚上我陪你去看方芸的面上,你一定要帮我。”陈殊边说边作揖,“以前我做错的,你大人有大量,你原谅我。从今往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说南,我绝不往北。你……”
“等等。”贺妃玲打断他,“说重点,不要铺垫。”
“张一欣这是算计我呢,所以,无论如何,你不能搬走,不能跟我离婚,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陈殊说着,几乎要哭起来。
“等等。”贺妃玲拍了拍额头,“你们陈家需要的只是一个媳妇和一个孩子,这个媳妇姓甚名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张一欣家条件也不错,霞姨是XX医院的妇产科主任,爸爸还是有点实权的公务员。陈殊,这不挺好的吗?倒是你得帮我,你陪我去见我妈。你把情况跟她说清楚,这样我妈也不好再为难我。”
“哪有那么简单。”陈殊简直要被贺妃玲打败了。
贺妃玲很是不解为什么陈殊哭丧着一张脸,张一欣确实条件很不错,况且也怀了他的孩子。
“不不不,兄弟,你听我说。”陈殊又急又乱,张一欣突然出现,真的把他吓坏了。
“坐下来,慢慢说。”贺妃玲坐到床沿边。
陈殊哪有心思坐下来说,他现在非常害怕贺妃玲撂挑子走人了。那他真的会疯掉。
“她在陷害我,明明我们已经分手了,她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你也是女人,你懂她在想什么吗?”陈殊殷切的望着她。
“不懂。”贺妃玲摊手。
“我真的有点乱了,我到底在怎么表达才能把事情说清楚……”
“你要表达的意思不就是我不会把假结婚变成真结婚,但张一欣却是要跟你真结婚。你宁愿跟我假扮夫妻,也绝不肯跟张一欣做成真夫妻,是这样吗?”贺妃玲替他总结道。
“帮我。”陈殊可怜巴巴的说。
“怎么帮?难道让我帮你把张一欣打晕,趁机你把她扛到医院去把孩子给做了?”贺妃玲挑眉。
“她为什么也会怀孕呢?会不会她其实根本没怀孕?”陈殊敲了敲脑袋。
“她不会撒这么低级的谎,一查就查出来了。”贺妃玲提醒他。
“实在没办法了,孩子我可以负责,但我没法对她负责。”陈殊咬牙。
“你真是渣男。”贺妃玲摇了摇头。
“她以孩子相要挟,变相的碰瓷,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陈殊叫屈。
“这么说,我对你也是变相的碰瓷。”贺妃玲凉凉道,“人家张一欣也没拿枪逼你上床啊。”
陈殊暗暗叫苦:“兄弟,你别跟我挑字眼了。咱现在说张一欣的事情,我和她都是成年人吧,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哪里会想到她会这样算计我。”
“得得得,你别跟我扯这个。”贺妃玲烦躁的挥了挥手,“你让我理理头绪。”
陈殊有些悻悻的闭了嘴,踱了几步,他挨着床头柜坐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那光打到墙上,折射着刚好又落到了陈殊的脸上。他的五官很立体有点偏欧化,尤其是鼻梁,高挺得不像是亚洲人种。加上室内静谧,令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油画中的美男子。
这样的美男子,哪怕是打定主意不婚,也是有女人不肯放过他。
“你最后一次和她上床是什么日子,还记得吗?”贺妃玲问,她被迫得生下这个孩子后,查了许多相关的资料。也是后来,她才知道,有一种药叫事后避孕药。她要是早知道有那种药,也就不至于把自己坑得这么惨了。
陈殊皱着眉努力想了半天,很不确定的样子:“6月8号还是9号?”
贺妃玲瞟了他一眼:“对不起,兄弟,人不是我睡的,你问我等于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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