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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霁看了眼他们,微微挑眉:“你们怎这般严肃?”
温霆:……
靳琛:……
看到他们二人无言的模样,便是手臂疼痛,沈寒霁还是忍不住一笑:“只是猜测,还未证实,等证实后,便与你们说。”
二人也没追问下去。温霆反问了另一件事:“那我们还得在小镇停留多少日?”
沈寒霁看了眼连着隔壁屋的墙壁,黑眸深不可测:“刺客什么时候死,便什么时候走。”
二人虽有些懵,但到底是捕快出身,心思敏锐,很快便从沈寒霁的话语察觉出了一些细微的线索——会有会杀人灭口,有可能就在这客栈之中。
虽未理清沈寒霁到底是什么猜测,但隐隐明白此事不适合现在深入探讨。
两人相继站了起来,温霆:“那么我们便不扰你休息了,先回去了。”
沈寒霁也站了起来,喊了靳琛:“靳表兄且等等。”
温霆道:“那我先走了。”
说着出了屋外,顺带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二人。
沈寒霁再度向靳琛谢道:“方才在河滩上,多谢相救。”
靳琛道:“我本就是大人你的下属,这是下属应该做的。”
沈寒霁忽然有些欣赏这靳琛了。
在梦中,他们会针锋相对,是因温盈的死,所以他一直揣测他未对温盈忘情,可这段时日看来,温盈与靳琛二人坦荡荡的,倒也没有什么忘不忘情的。
或许,除了感情外,也有着从小到大一块长大的情谊在。
梦中与他针锋相对。或许是因本该娶回家呵护的妻子,但却被旁人捷足先登,不仅没有好好相待,还让其郁郁而终,所以生出了怨恨。
梦外,没有温盈的死让他们二人站在对立面针锋相对,假以时日,说不定在政途上还会不谋而合。
沈寒霁与他道:“今日之恩,他日靳表兄若遇上任何困难,我定竭尽所能相助。”
许下承诺,再而送走靳琛。
沈寒霁关门回到房中,拿起方才从破衣中找出来的鹅黄色帕子,一方绣有海棠花的鹅黄色帕子。
虽未被血迹染到,但隐隐有些血腥味。
沈寒霁未受伤的右手拿着帕子,在水盆中清洗了一遍,随后晾到了架子上。
静站着看了片刻架子上的帕子,思索了半晌,最终寻来了纸墨。
桌上铺上了宣纸,笔蘸了墨,却迟迟未下笔。
向来下笔如有神的沈寒霁,看着雪白的宣纸,竟然不知写些什么好。
思索了片刻后,把桌子拖到了窗户后边。打开了窗户,往码头望去。
阳光明媚,河面波光粼粼,绿柳成荫,风光无限。
沈寒霁落了笔,以水墨画了一幅画。
最后在另一张纸上只写了寥寥数字。
——一切安好,勿念。
思索了一会,又多写了一句话。
*
沈寒霁在小镇已经住了两日。遇刺那日的傍晚前,便来了五十人的官差,在小镇住下,晚上轮值巡逻。
沈寒霁白日依旧会去码头附近的茶寮坐一坐。看看往来的商船,官船,也顺道看看那些孩子所练的棍棒功夫。
孩子所练的招式,皆是用来防备水寇来袭的招式,没有过多花里胡哨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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