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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啊,无耻!”
“无耻之尤啊!”
安平关内,王璞高举双臂,仰面疾呼。
卢仚贪了他王家的钱,拿了他战魔殿的药,居然赖账不出兵!
战魔殿的精英弟子半夜去袭杀他,这是很正常很理所应当罢?
万万没想到啊!
卢仚、卢峻、卢屹,全他-娘-的是大金刚寺的人啊!
大金刚寺高举红莲天女的旗号,掀起了安平州的暴乱,卢仚他们三个,居然还混成了平乱大军的监军!
“太欺负人了!”王璞高举双臂,刚刚长出来的左臂纤细稚嫩,白生生的颇为精致,摇晃时颇显滑稽。
“师兄,您说得没错,这秃驴,全都不是玩意儿!”王璞看着身边几个脸色阴郁的战魔殿弟子,感触颇深的连连摇头:“太不是东西了。”
微微一顿,王璞冷笑道:“难怪他能在皇城里为太后、天子除了鬼祟……抓鬼降妖,本来就是他们那群贼秃的本分……”
王璞眼睛瞪得溜圆:“难不成,那鬼祟也是那群贼秃的手段?”
几个战魔殿弟子略一呆滞,然后摇头:“贼秃虽然可恶,但是,倒也不会下作到这等程度?放鬼抓鬼,贼喊捉贼,这事情,我们魔道都不屑为之,一般是那些三教不容的邪道所为!”
屋子里静了静,王璞幽幽道:“那,这件事情,该如何办?”
从椓郡城逃回来的那战魔殿弟子阴沉沉的说道:“那卢峻、卢屹,金刚纹印外显,体放金光,显然是烈火境的修为。那卢仚手上一件风车秘宝,好生凌厉,几乎所有师兄弟,都是死在他手上。”
“风车啊!风?”
王璞突然跳了起来,红着眼珠大吼:“那天,差点轰破安平关的怪风,是那小狗作祟?”
他右手一把抓住了刚刚长出来的左臂,用力摩挲了一下。
还好有战魔殿的灵丹妙药呵,不然他王璞就要一辈子做一个残疾人了。
“烈火境?”一名战魔殿外门执事皱起了眉头:“我也不过是半步烈火境的修为,真正的大能为师门长辈或者同门,都不习惯这俗世环境,还在山门里蹲着呢。”
“给师门传信吧,这里,需要长辈坐镇主持了。”另一名战魔殿外门执事叹了一口气:“大金刚寺的贼秃也就罢了,还有其他同道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这心里,有点冷飕飕的。”
接下来几天,安平关依旧打得不可开交。
平乱军和乱民依旧每天折损数万人,而大金刚寺和战魔殿的弟子们,也每天找准了对方相互约战,同样各有损失。
战场上的怪异,也越来越多。
经常是数万乱民和平乱军搅和在一起一通乱打,而战场旁边就有明眸皓齿的少女,皓首穷经的老翁,又或者弱不禁风的老太太,乃至光着屁股扎着冲天辫的孩童聚精会神的观战。
这些怪里怪气的人刚出现的时候,乱民一方也好,平乱军一方也罢,都曾经出动小股部队杀气腾腾的跑去驱逐之。
但是当一个外形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生得白白嫩嫩的小童一掌劈飞了上百个重甲悍卒后,交战双方从此对这些怪人视若无睹。
如此过了几天,这些跑到战场旁观战的家伙,开始呼朋唤友的相互交际。
有时候,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乐师舞姬,在战场旁载歌载舞。
有时候,他们设下东道,在战场旁摆下流水席,各色稀奇古怪的人来来往往,大吃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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