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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人群朝西郊之地涌去,上至七十岁老汉,下至七八岁的稚童,都跪在衣沅敦的庙宇前,个个哭的撕心裂肺,有的甚至都晕厥了过去。
许慎站在高台之上,暗自咂舌。
人族,果然都自带表演的天赋。
这些人,一听说来这里祭拜,帝鸿一族就给发白服,赐肉食。
他们就争先恐后的涌过来,甚至附近的流民也来了不少。
哭声震天,像是他们亲爹死了一般。
浓郁的香火信仰飞入金身之中。
虽然在许慎看来,这里面有很多的‘杂质’,但也无伤大雅,反正待会就要死了。
忽然,金身内传出一阵异响,向外溢散出淡淡的金光,而后,一道淡淡的虚影落在了衣沅浑的身边。
“胥伯,他已经凝聚了金身,该你上场了。”
许慎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卷黑金色的帛旨。
“帝鸿氏才子衣沅敦,品德高尚,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一连串的夸奖词语从许慎口中念出。
衣沅敦面有喜色,低声道:“兄长,胥伯说的真传神。”
衣沅浑眼睛一瞪,示意自已这位弟弟闭嘴。
“……人皇昔日平定天下,颁下人皇金令。有人皇金令作保,他一定能够胜任地下主,保证百姓健康的来,快乐的走。”
衣沅浑眉头皱起,胥伯这封诏书写的实在是不着调了些,当中还提到了人皇金令。
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能写在诏书里吗?
“胥伯,这封诏书不行,需要改两处地方。”
忽然,许慎的心间响起了衣沅浑的声音。
“人皇的不孝子孙很多,不差你们这两个。不过你们放心,这诏书阅后即焚,地下主的信物不是这个,而是一个印章。”
听到许慎这么说,衣沅浑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冷色。
与此同时,帝鸿氏的地牢之中。
芍药手上的锁链自动打开,等她爬出水牢时,地牢里的守卫全都歪倒在路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她现在已经走不动了。
暗中的巫蛮儿看到她这般,皱了皱眉头,而后吹出一口气,化作一阵狂风,将芍药卷上半空,送到了西郊。
许慎刚将地下主的印章交给衣沅敦,一道人影砸在了高台下面,毫发无伤。
衣沅公看到芍药,面色一变,右手握于袖中,金红色光芒闪烁。
许慎笑着拉着他的手,道:“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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