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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戏作的太真失了手?
这……也太滑稽了些,不可能!
赵构现在精力有些涣散,虽然察觉事情扑朔迷离,诡异重重,他却没有精力深究。
只是心神用多了一点,他胸中就有烦闷作哎的感觉。
沉吟片刻,赵构缓缓地道:“如此说来,倭人确实大有可疑,且等木恩讯问之后再说。”
赵构张开眼睛,见吴皇后脸色憔悴,心中不免有些怜惜。
吴皇后从十三岁就跟了他。
金人搜山检海,令他惶惶不可终日的那段日子里,当时才十四五岁的吴氏每日身着戎装,佩着利剑,扈从在他的左右,和他是共过患难的女人。
虽然这许多年来,两人未再行过夫妻之事。
但赵构心里,吴氏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之一,远非榻上那些玩物可比。
赵构温和地道:“皇后,你自己还生着病,就不要一直守在朕身边了。
有刘婉容一旁照应就好,你要好好将养身子。”
刘婉容在大乱之中,被皇帝抛在香积寺就不闻不问了。
要不是普安郡王赵瑗把她送回宫来,估摸着官家到现在都还想不起她这么个人儿。
可刘婉容又哪有资格抱怨天子呢?
听了赵构的话,刘婉容忙挤出一副笑脸儿,说道:“官家说的是,娘娘,您也该好生歇息一下才是。
官家卧榻养伤,娘娘若再病重,这大宋的天可都要塌了。”
吴皇后见赵构说了这一阵子话,气色渐渐好了一些,而她也实在是疲倦不堪,便答应下来。
她回头叮嘱刘婉容道:“官家这里若有什么吩咐,你要及时传报本宫。”
刘婉容知道皇后这是在说,如果官家又昏睡过去,便须报与她知道,忙答应一声,恭送皇后离开。
赵构把倭人之事反复思考了几遍,可是因为秦桧本人死在了香积寺,实在无法推论到秦桧头上。
如果不是秦桧,那么是谁谋划朕呢?
他不仅谋划朕,还把秦桧也一口吃掉,这么大的胃口……,谁能从中获益?
思来想去,始终没个答案。
就在这时,内侍传报,兵部侍郎兼权直学士沈虚中有急奏。
赵构心中一动,吩咐道:“传!”
沈虚中进了寝殿,赵构命人卷起珠帘,叫他近前说话。
沈虚中见赵构能坐起来了,气色也还可以,不禁心中欢喜。
赵构知道沈虚中急来宫中求见,必有要事,便道:“沈卿有何事禀奏于朕?”
沈虚中神色一正,忙拱手道:“官家,臣得到一些消息,就在上元之夜,官家遇袭前后,临安行在乃至往陪都建康而去的重要关隘均有异动……”
赵构忽然咳嗽一声,止住了沈虚中说话。
赵构挥挥手道:“尔等退下。”
刘婉容答应一声,和那些宫娥太监,俱都退了出去。
赵构盯着沈虚中道:“讲!”
沈虚中道:“是!官家,上元节那天,兵部下令,上元节日,各处观灯,人流密集,易发生大火及踩踏事故。
故而命令,临安及临安下辖九县厢军、役兵、乡兵,全部集结待命……”
往年并没有发生过集结军队以应节日意外的情况,虽然把这事单拎出来,似乎也说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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