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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扯到国家,那就不是小事了。
陆江虽然不负责此事,但他向来以国家利益为先,若是无辜者携带自家积蓄出国,他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可这是陈爱国掠夺了国家乃至于当年蒙冤落难者的财产,不能不管,于是他干净利落地挂了霍北庭的电话,转拨给赵安邦。
因为不是上班时间,所以打他家里的电话。
不料,接的人是徐大爷,陆江沉吟再三,还是把霍北庭托人调查的结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老人家,“虽然我和小雪十分尊敬您二老,但是徐磊牵扯到的不是小事,必须给老赵说一声,抓住这次机会,抓住这个人,以免掌握不了陈爱国的行踪。”
“真是作孽,你大娘没说错!我姓徐的教子无方呐!”得知大儿子早就单方面和自己夫妇断绝了关系,徐大爷本就凉透了的心如坠冰窟,眨了眨酸涩的老眼,“安邦同志加班了,你一会给他打电话,徐磊确实还在淮海市,他不信我们早就没了黄金珠宝,估计也有点黄金珠宝得不到就把老宅子和补偿款弄到手的意思。”
陆江心中略有些安慰,他最怕的是徐大爷徐大娘明知自家儿子犯罪仍旧选择包庇,骨肉亲情方面,能做到铁面无私的是极少数。
“那好,我立刻就打给他,免得徐磊望风而逃。”
徐大爷哼了一声,“他估计觉得淮海市和西北、东南都是相隔千里,彼此信息不通,不知道他在西北干过什么事,又惦记着当年藏匿的那笔财物,所以才敢大摇大摆地出现。他没达到目的,又不觉得我们知道他的底细,他是不会立刻离开的。”
“话是这么说,小心为上。”把人抓到手里心里才踏实。
关于这一点,徐大爷不得不承认陆江说得对,“那行,我就不跟你聊了,你和安邦同志说吧,早点解决他,我和你大娘还能过几年安生日子。”
挂上电话后,徐大爷强忍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看到老伴浑浊的泪珠滚过满是皱纹的古铜色脸膛,徐大娘又急又恨,“徐磊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孽?已经难过了那么多天,你现在仍旧如此伤心。”
徐大爷握着她同样沧桑的手,娓娓道来,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二十年,原来他已经和咱们断绝关系二十年了,咱们现在才知道,亏咱们这二十年里念着他,想着他,有点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他。抓得好,该抓,反正一窝子坏贼,反正咱们前头的儿媳妇孙子孙女也不在其中。”
说到前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徐大娘难免牵肠挂肚,“你有没有问问他们的消息,到底是像那丫头说的偷渡到香港了,还是仍在西北地区?”
徐大爷一拍额头,“阿江没说,我就忘了问了。”
“那就等一会,等阿江和安邦同志说完正事,咱们再打电话仔细问问他。”儿子不成器,徐大娘唯一的期盼就是孙辈人品正直,生活顺利,不肖儿子之无耻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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