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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更气,到了风轻雪跟前,不忘骂卢招娣几句。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白雪一边说,一边恨恨地咬着嘴里的果脯,田玲也让她吃了,但她没拿,转而问福宝讨要,福宝大方地分给一半给她,“谢谢田大娘啊!”
白雪拼命点头,“嗯嗯,咱们谢谢田大娘。”
“你!”福宝指着她,“宝宝说过谢谢了,你没有对田大娘说谢谢。”
白雪瞬间明白了福宝之前那句话的意思,转头对门外大声道:“田大姐,谢谢你买的果脯啊,很好吃,我和福宝都喜欢吃!”
“听到了,不用客气!”
田玲一边洗衣服,一边摇头,脸上的笑容冲淡了卢招娣之语带来的阴影。
白雪吃完果脯,掏出几个发卡,托在掌心里送到福宝跟前,“福宝你看这是什么?喜不喜欢呀?都送给你。”
福宝眼睛亮亮的,“发卡,好看!”不是黑色的。
风轻雪看了看,发现发卡很精致,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哪来的?”
“叫我姑姑托人买来的,应该是进口货。”价格当然也不便宜了,白雪任由福宝挑了两个别在她头上,美得小丫头一个劲晃脑袋,“福宝是小孩,在家里可以戴,我是大人,没办法了,谁戴除了黑发卡以外的漂亮发卡谁就是享受资本主义腐朽生活!”
王学海就是前车之鉴,白雪可不敢冒险,在部队中更得注意影响,没看风轻雪平时都尽量低调吗?除了军装,几乎没见她穿过新衣服。
“对了,轻雪,你真的退伍了啊?”都没见她和战友告别。
瞅着怀中壮壮滴溜溜的眼睛,风轻雪点了点他的鼻子,微笑道:“那还能有假?虽然转为预备役,但我还在部队。”
她一眼就看透了白雪的想法,听了她的话,白雪嘿嘿一笑。
“也好,可以在家里好好地照顾孩子,你家可是五个娃,光跟着你上班不是回事,你细心得很,又舍不得把他们送到托儿所。”
东拉西扯了半天,白雪又让风轻雪给自己把把脉,捏着和郭秀英开得差不多的方子走了。
田玲汗湿的双手在衣襟上蹭了蹭,欲言又止。
“田大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家没外人。”风轻雪对田玲十分关切,“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还是生活上有难以解决的问题?”
田玲吞吞吐吐地道:“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看什么?”风轻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给我看看病,看我能不能调理一下,有没有机会再生个孩子。”最艰难的一句话吐出了口,田玲接下来的话就说得流利了,“我那个孩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说实话,每次想到他,我的心就跟刀割了一样。”
说到伤心处,田玲擦了擦眼泪,“虽然老卓不在意,说家里有好几个侄子,但我心里想要一个孩子啊,做梦都想。小叔子家的侄子再好,那不是我自己亲生的,能指望什么呢?我就想麻烦你给我看看,看看我有没有生孩子的可能,有的话,帮我开方子调调,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至少我们两口子跟前不是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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