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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禹东笑了一下,车很快就到了庆城。
“我要先见个人,刘小姐可有意见?”陆禹东对着后视镜里的刘丹娅问。
“哦哦,没意见,没意见!”作为“乙方”,她半点一点都不敢有。
“见谁?”对师兄来庆城的目的,褚良还不知道呢。
“我爷爷的同学。”
“这次来庆城,跟他有关系吗?”
“别问了。到了。我已经跟他约好了。”说完陆禹东把车停在一家叫“景园餐厅”的门口,这是一家中式餐厅,是司徒沛挑的,陆禹东没意见。
褚良瞅了一眼这个地方,微皱了一下眉头,档次略低。
但是走到里面,就不一样了,鸟语花香的,好像在大自然一样。
司徒沛已经在等着了。
“司徒教授,这是我的两个朋友。”陆禹东介绍褚良和刘丹娅,“我们要来庆城办事,有什么话,当着他们的面谈没问题。”
司徒沛教授“哎”了一声,“造孽啊,秦青被抓起来了,孩子暂时无人抚养,派出所正在寻找,陆总,依我看,这个孩子以后你还是自己来抚养吧,当然,这是我老匹夫自己的意见。你说孩子的大腿上给扭的,听说她晚上还不给孩子盖被子,你说的对,孩子的心理问题的确不是先天的,是她搞出来的,为人师表啊,怎么会这样?”
司徒沛拍着桌子说道,痛心疾首的样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多时,司徒沛又是老泪纵横了。
刘丹娅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认识这个教授,只是愣愣地,一边看褚良,一边自行脑补,不晓得这位“人心不古”的人到底是谁。
褚良却听懂了,大概是秦青,虽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他能猜个差不多。
刘丹娅一直夹着一道拌木耳吃。
“你喜欢吃这道菜?”褚良问刘丹娅。
“嗯,还挺喜欢的。”
“行了,我们别谈这件不开心的事情了。”陆禹东目光瞥过刘丹娅,接着说道,“周江走了以后,学校里有没有再给你补研究生过来?”
刘丹娅咳嗽了两声,差点儿呛着。
这道凉拌木耳的主料本就是辣椒和醋,呛了一下,自然咳嗽起来。
“怎么了?”褚良拿过餐巾纸,还给刘丹娅倒了一杯水。
“谢谢。”刘丹娅说道。
“分了,之前姜瓷带的两个研究生分给我了,我的研究方向还不是信托,但信托我也懂,带个研究生不成问题,你说周江这孩子,哎……”说完,老教授摇了摇头。
刘丹娅的一口菜放进嘴里,不吃了,心想:周江怎么了?您倒是说呀,老摇头算怎么回事。
“周江现在挺好的。”陆禹东手里握着茶杯,淡淡地说道。
其实他这句话里,有一个重点词“现在”,意思是说现在挺好的,过去就不好了。
不过,陆禹东的心思,褚良算是明白点儿了,这是陆禹东来庆城的目的之一:找人说说周江的过去,找周江的教授最合适不过了,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不会说谎的。
师兄当真是老谋深算,每一步都算得极为准确。
褚良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用说,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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