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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布林到卧龙山彭团一趟,亲自与彭一虎交涉,才知道余庆生遭绑架一案与彭一虎无关;倒是从“包打一面"倪海霞嘴里听到,好像是杨彪派手下绑架劫持了余庆生,然后嫁祸于彭团。
但这些只是彭一虎与倪海霞的一面之词,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由此可以看出:这个绑架案不简单呐!它像是有人经过精心策划而设下的一个布局。
因此,陈布林就想,派罗时丰去杨团应该是对的。
但是,对于杨彪派手下绑架劫持了余庆生,目前并没有多少真凭实据,若是直接去杨团要人,恐怕人要不回来,还会惹来一身的麻烦。
正像唐明友所说,杨彪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不过这个案子牵涉到李品仙,而李品仙是当今寿县一一不,整个津浦南线的最高指挥官,不破是不行的。
于是他在心里再次抱怨起唐明友来:什么馊主意不会出,偏偏出了个去盗挖李三古堆的馊主意?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哇!
想到这里,陈布林暗暗为罗时丰担着心。
果然,罗时丰迟迟未归。
罗时丰到底查得怎么样呢?陈布林很想立即找到罗时丰问一问。可是电话打到城南分局,分局里值班人说,罗时丰并不在分局里。
却说城南分局局长罗时丰接到去杨团调查余庆生绑架一案,他采取的是迂回战术。他不找杨彪,而找杨彪的手下一一警卫队长徐禄。
为什么他不找杨彪而找徐禄呢?原因很简单:找杨彪不仅问不出真情,若是杨彪所为,恐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而徐禄不会。即使徐禄因为某种原因不会告诉他真相,但起码不会害他。
罗时丰认识徐禄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还是罗时丰在当探长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巡查,发现在望春楼前的地上卧着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正是徐禄。他当时衣衫褴褛,狼狈不堪。询问望春楼的人,告之:因为嫖资告罄,却还要与那个相好纠缠下去,结果他被老鸨叫人揍了一顿,并赶了出来。
当时徐禄喝得酩酊大醉,被老鸨赶出来时站都站不稳,风一吹,酒精发作,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当得知这个叫徐禄的人乃卧龙山杨彪的手下,罗时丰遂令身边弟兄将他扶起,并送他到一个小客栈安顿下来。
罗时丰的手下弟兄见探长为了一个嫖客援手很是不解,起初还以为是他的一个什么亲戚。可是半夜徐禄酒醒,服侍他的人一问,徐禄与探长半根屌毛关系都没有,气得服侍他的人“呸呸"吐口水离他而去。
后来徐禄在杨彪的手下崭露头角,当上了警卫队的副队长,尔后又当上了队长,徐禄成了杨彪的红人。此时罗时丰的手下才佩服探长的眼光。
罗时丰决定去找徐禄,他把这个意思告诉了乔淮生(乔淮生本调卧龙山任彭部的党代表,后组织上决定他还是打入县警署为好,遂由罗宋接替乔淮生的工作),有征求他的意见的意思。
乔淮生几乎是和罗时丰同时进的警局,但因为组织上有其他安排,他不久便离开了警局,回扶桥参加秘密工作。后又调到正阳交通站协助吕其昌。
彭一虎回寿县后,组织上拟安排他进彭部任党代表,未上任就改为打进县警署,利用他原先的关系开展地下工作。
乔淮生与罗时丰的关系本一般,柳曼和倪海霞欲营救李三夫妇时,乔淮生找了罗时丰,两人开始走近起来。
乔淮生要回警局,找的也是罗时丰。罗时丰就把他安排在自己的身边,给了一个办公室主任的闲差。
乔淮生听了罗时丰的话后,表示可行。但又说,警暑的人去找徐禄容易引起杨彪的怀疑,必须换过一个人。
罗时丰也考虑到这层意思,就问乔淮生有合适的人选么?
乔淮生就对罗时丰说:“罗哥,许其琮原是杨团的人,杨团并入保安总指挥部后,他的工作也就结束了。后来由陈署长调回警署。你何不去找他。"
罗时丰说:“这个许其琮差点为杨彪所害,是我提醒他加以防备才幸免于难,他应该感谢我。对,就让他去杨团与徐禄联系。"
乔淮生很惊讶。“罗哥,你救了许其琮?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