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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岩一觉醒来,眼前却面目全非。他喊他家的保姆红姨,却唤来了一个叫小王的年轻人,而且自已还成了所谓的“队长”。
“队长,您醒啦!得了无字碑可把您给乐坏了,几日来忙了这样忙那样,可真把您累坏了,您这一觉可睡了有些时辰了。”小王欣喜地说。
得了无字碑?什么无字碑?难道是指《无字碑》这本书么?是啊,自已是特喜欢这本书的,睡觉前不还捧在手里读着么!
柯岩下意识地在身边摸,想摸着《无字碑》继续看,或妥妥地放好,却发现自已睡在木板床上,墙壁上的窗棂子被风吹得格格作响。
他可从来没睡过木板床,从小到大,他都是睡宽大的席梦思床。
而且,他住的房子虽说不是什么高档别墅之类,可父亲是副部级,分得的房子自然不会差,哪有格格作响的窗户?
哦,对了,听父亲讲,爷爷睡过木板床;不仅是木板床,爷爷还睡过牛棚哩!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本是bJ大学历史系的毕业生,按照他父母亲的意愿,他要继续读研,然后是读硕,读博……一路读下去。可是偏偏,自己怎么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柯岩的父亲是个老革命,爷爷是个老老革命。柯岩的父亲抗美援朝参加志愿军,然后上大学,然后一直在国外当大使。
父亲当大使,母亲就当了大使夫人,随父亲一直住在国外。只有他一个人和红姨留在国内,留在这幢房子里。
而柯岩的爷爷却是红军出身,抗战时在新四军二师当团长,抗战胜利前夕在一次战斗中壮烈牺牲。
红姨并非他的亲姨,但从他懂事起,红姨就在他们家。据说红姨年轻时还随父母亲到过国外,服侍过父母亲。后来自已大了,要读书了,红姨才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他。
留下来的红姨既当爹来又当妈。
记得刚入幼儿园时,老师问红姨,你孩子几岁啦?那时红姨才二十出头,她被问得脸上扯起了红布。
这个老师太粗心,她也不算算,就算自已四五岁,红姨也不可能十五六岁就当妈吧!
粗心的人总是粗心,一个月后,要开家长会,这位老师又问红姨,明天呢是你来还是你先生来?红姨没做声,第二天还是红姨去。
按照规定,父母亲的身份是保密性的。所以打从幼儿园起,红姨就成为他唯一的家长。而当别人误解她的时候,红姨还不能申辩,只是暗暗地承受。
所以,红姨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而今,他喊红姨,红姨却一直不出现。
于是他就对小王说:“你们怎么搞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把我弄到这么个破地方来!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不是被你们绑架了?我的红姨呢?”
小王才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呢!他不明白队长睡了一觉,何以变了一个人耶?无字碑有那么大的魔力,硬是让人变了样?
说得也是哈,自从接受了寻找“无字碑”的任务,队长是没日没夜地干,人己瘦了一圈。
“队长,您才莫名其妙呢?这是朱家集,是李大哥的铁匠铺子。几天前我们得的那块石头真的是无字碑,古县长打电话来,说您的老师已到寿县来了。可当时您在睡觉,我们就没有惊动您!”小王说。
到这时柯岩才明白了,原来自已穿越了,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二十世纪,差不多穿越了整整一个世纪了。
完了,完了,我的读研梦没了,读硕梦没了,读博梦也没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哇!
到此时,柯岩认命了!也罢,我们的父辈、祖辈所经历的血与火的生活,自已也能亲自尝一尝,不也是一种荣幸吗?自已读了那么多的书,在考古学上一定能够用得上的。
他爬起来,到处找了找,硬是没找到。
“队长,您找什么呢?”小王问。
“我的书呢?我的《无字碑》呢?”柯岩问道。
“什么书哇?无字碑在县上躺着呢!”小王答。
小王这一说,说得柯岩哑然失笑!哟嗬,自己的思维定式还在二十一世纪,一时硬是适应不过来哈!
柯岩跟着小王到了临时队部,见到了络腮胡罗宋及其他的队员们。
刚才一路走来,柯岩以自已睡过了头,头昏脑胀为由,重新打听了一遍自已的队员。
所以他一进来,看到那个大个子满脸胡须,他就知道那就是络腮胡罗宋。
而且还知道,罗宋是他的铁哥们,搭档,没有罗宋,这个队将一盘散沙。
因为他身为队长,考虑最多的不是队里的事,而是寻找无字碑的事。
换句话说,在考古队没有找到无字碑之前,柯岩满脑子就是无字碑。
进了屋里,他跟大伙儿打了个招呼,然后不无歉意地说:“对不起了,睡过了头。”
谁知大家说:“没关系哇!队长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