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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潇那能不明白,这美女领导的神情代表着什么。生产的事,每天两人最少通了一次电话,她要不明白才怪。其实就是有别人跟着来,镇长怎么能不问起生产的事。
“现在我们正在紧张地准备春耕,争取今年再创丰收。”吴潇就说。
苏菲又是点头笑,这回答真好,虽然有空话的嫌疑,但却是如课本书一样实用。
“吴潇,村里在喊你了!”站在路上面的宋春花突然喊。
“可能是人家迷信完了,我们走吧。”吴潇也笑着说,跟苏菲一起,往酒厂外面走。
几个人还没走上路面,看几辆轿车也往村里开。轿车是四个建筑公司老板的车,他们也是来参加开工仪式。
这几位,有两位也跟苏菲熟悉的,吴潇也省得介绍,一阵客套,然后都往晒谷场走。
村里的晒谷场,真热闹啊。村嫂村婶们,有笑声也有人在擦眼泪。笑的是他们要建新房子了,哭的是,在跟住了几辈人的老房子告别。
“苏镇长!嘿嘿!”李老疙在人群里,看见苏菲来了,赶紧挤出来招呼。
吴潇才不管这猪腰脸,干脆往一台铲车上面站,大声喊:“今天,是我们建设新村的开工日子,欢迎苏镇长,参加我们的开工仪式!”
“哗……”一阵掌声,比刚才的一串鞭炮声还响。
苏菲可没有吴潇那个胆,只能是站在平地上说。也就表示祝贺呀,再说几句充满正能量的鼓励。
“吴潇,你来宣布开始!”那位九十多岁的大爷,叫声丹田力还相当足。
吴潇走下铲车,冲着那些工人喊:“从大榕树这边开始!”
“哗哗哗……”几台钩机铲车,立马开始发飚,向前开的气势,足可以将那棵得三个大人,手拉手才能合拢的大榕树连根拔掉。
“喂喂喂!春桂婶,你哭啥?”吴潇突然看着,大榕树下第一间房子的主人,站在门边擦眼泪,跑过去大声就问。
这村婶双手齐抬,左右各抹了一把眼泪才说:“这房子,我住了三十多年了,在里面生了三个娃。现在要拆,我真舍不得呀!”
哦哦!吴潇顿时傻,这村婶的话,说得真有肝肠寸断的痛心样。一时间,还出现传染,一片唏嘘声也起,村婶和村嫂们,都是抬手擦起眼睛。
真麻烦!吴潇往人群里的宋春花瞧,她倒没有什么,只是站她身边的翠花婶,也是一脸悲切的模样。
“别哭,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吴潇大声喊,算是说服也是安慰吧。
“我不是不让拆,是不舍!”这村婶又是擦了两把眼泪,还摁了一把鼻涕,才往大榕树下走。
我成了历史罪人了我。吴潇一时也纠结,不过还是大声喊:“开始!”
“哗啦啦”!早就准备好的钩机,那长臂往上举,重重地朝着这破旧的平房屋顶一压,整个屋顶立马全部塌。
好家伙,这一下,村嫂村婶们,哭得更凶。都是一样的心里,都是一种不舍。
这些老屋子,都是全部搬空的,又是要全部拆掉。几台机械拆起来,那里毫无顾忌。
大榕树下!哭声却是越来越大。这条巷子两边,总共十多间房子,大半个小时全部只留下墙根。
这直巷子一拆完,立马就看见宋春花和吴潇连一起的房子。
宋春花一对丹凤眼也是泛出晶莹,尽管是她才住了三年多的房子,但一时间,也心起不舍之情。
吴潇为了安慰女人们的心,总得让气氛别这样悲伤。突然喊:“停!”
“吴经理,什么事?”开着钩机的哥们,探出脑袋也大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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