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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见过了!我们祖孙这半个月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吗?没看见老子这一身居家的装扮吗?都是我孙女做的。
林重威看了林克用一眼,“你又想要什么?”
“家里的女护卫,得给桐桐至少五百。”
林重威抬手就扔了邸报过来,“女卫拢共一千人,你要五百?你皇伯母不是给了桐桐三百吗?早前听说还给了五十,这都三百五了!再要五百,成千人呢,你养在哪?拿什么养?胡闹!最多给一百,多的没有了。”
“两百!”林克用坚定的看林重威,“就要两百。”
林重威看了乖巧的站着的孙女,“一百五,凑够五百,这是极限了。”
好吧!一百五就一百五。
林重威招手叫孙女到身前来,“有些话,祖父得叮嘱你。”
嗯!您说。
“太|祖是祖父的义兄,陛下是你父的义兄……你也有义兄!人待我以诚,我需待人以真。当日,你父的选择,祖父没干涉。而今,你的选择,祖父也不干涉。一代人有一代的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境遇。我跟你韩家祖父连同太|祖,我们生于一个王朝的末年,长于一个王朝的末年,我们揭竿而起,结束乱世,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你父亲连同你两位伯父,他们生于乱世,长于王朝新立的混乱期,他们的任务是叫社稷稳固。我们是从生里死里蹚过来的!我们的情义,是用同生共死考验过的。而今,看到韩、林两家富贵权势的多,忘却我们当年同患难共生死的也多。祖父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别被王权富贵迷了眼。”林重威面色沉凝,看着桐桐:“祖父说这些话,你可懂这个意思?”
林雨桐点头,“我懂!皇权的左近,从来都不会是风平浪静的。”
“对!”林重威叹气,“接下来你会遇到什么,我不知道。你父会知道,但该怎么做,我替你做不了决定,你父也替你做不了决定。祖父是想提醒你,初心难得!你需得秉持初心不变,方能长久。”
桐桐郑重行礼:“谨记祖父教诲。”
林重威叹了一声,“那就慢慢收拾东西吧,我跟你二祖父得动身了。”
啊?
不是!您这身体情况最好是能休养半年。若是半年不行,三个月也是好的!等过了年,过了年再走也不迟呀。
林重威笑了一下,说桐桐,“去准备宴席吧!”而后看林克用,“若是皇上身体无恙,请皇上今晚过来,有些话要交代。”
林克用嘴角翕动:“就三个月,您陪儿子过个年。”
林重威只催促,“快去!别废话。”
那便是谁说什么都不行了。
桐桐从屋里去小厨房的时候,韩嗣源也跟来了,“这倔老头,非要走!”
林雨桐朝屋里指了指:“一个样!都嚷着要走!”
怎么就不肯多呆呢?
林雨桐叹气,“不是不肯多呆,是不能多呆。北有北辽时有侵扰,南有交趾反叛不断。”
韩嗣源就说,“真想去西南,上阵杀敌,沙场建功……”
林雨桐没言语,事不是那么个事!如今看着,西北和西南而今都挺好的,两位国公忠心耿耿,可是之后呢?人的寿数终是有限的。等他们去了,常守在两地的韩、林两家后人跟皇上可没那么大情分,那时,该怎么办呢?
韩宗道和林克用再去西南和西北吗?然后呢?自己和韩嗣源吗?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但是,这个话自己现在是不能说的。她准备了一个素锅子,难得人多,咱聚在一处,热热腾腾的吃一顿饭吧。
晚上文昭帝果然来了,他比之前清瘦了很多。
入席就坐了,文昭帝才问说:“两位叔父……这么着急走?再如何也没您二老的身体要紧呀!”
韩冒劼抚了一把胡子,“调理的很好,药也叫开了,路上吃一疗程,到了再吃两疗程,后头每年吃七副,便能保安康。不是非得留再京城才能养病的。”
林重威跟着点头,“二兄之意,正是我之意。北辽崛起异常迅猛,不敢大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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