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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哄带骗,凤珩将他家哭成泪人的小姑娘哄回了房。
守在门口的管家等人可谓是松了口气,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年轻人闹感情问题,还得年轻人自己解决嘛。
房里,苏曼卿被按坐在椅子上,有眼色的下人早就端来了温水,他浸湿了手帕,耐心的给她擦着泪。
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他止不住的心揪。
“现在你总该告诉我,我到底骗你什么了吧?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嗯?”
心揪之余,又透着那么点委屈,他从不曾有事瞒着她,更别提骗她,这所谓的骗字,到底是从何而来?
苏曼卿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宁凝郡主是谁?”
说实话,之前在茶楼里听说宁凝郡主的时候,她是真的气狠了。
可回来吹了会冷风,仔细想了想,又没那么气了。
宁凝郡主宁凝郡主,郡主都是住在京城里头的,离江城十万八千里,就算那位郡主真的对凤珩有什么,也没有那个机会不是?
想是想明白了,不过她心里还是堵得慌,也不是生气,就是气愤自己对凤珩的过往一无所知。
你看,他们从六岁相识,到她如今十二岁,整整六年,形影不离,如同一人。
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满心以为的亲密,中间还隔着整整一片空白,换谁一下心里都接受不了。
无理取闹也好,趁机发泄也罢,她就是要问个明白。
“宁凝郡主?”
凤珩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小姑娘口中冒出的,会是这样一个名字。
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见他不说话,一副古怪的神情,苏曼卿坐不住了,抬手就扯住了他袖子,语气也硬邦邦重了些,衬着那双水亮的眸子,越发红了。
“说,她到底是谁?是不是跟你有婚约?”
凤珩无奈了,“什么婚约,你又听人胡说了。”
整个凤府里头,知道他小时候的事的,无非就那么几个,步杀和步离一直跟着他,想说也没机会说,除了这两个,也只有步依了。
步依也是步兵堂的暗卫,只不过她跟步杀、步离的侧重点不同,当年父王培养步依的打算,是留给未来儿媳妇当贴身丫鬟的,所以早早便派出了京城,留在凤王府名下的庄子里,一边习武,一边跟着嬷嬷们学习怎么伺候未来女主人。
也正是这样,步依当年逃过了一劫,在回抚州安定之后,步杀便与她联系上了,让她来了抚州伺候。
看来步依这丫鬟当得,还不够称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
心里责怪归责怪,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哄好他家吃干醋的小姑娘。
凤珩收了心神,拉着人的手开始解释。
“你说的这个宁凝郡主,是宁烈候的女儿,皇上宠她,给她封了封号,名下还有一块封地。
也就是在京城里头,身份尊贵些,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你避重就轻,我明明问的是你和她的关系。”
小姑娘年纪小,可不代表好糊弄,她问的才不是这个。
凤珩叹了口气,摸着她的头,一脸无可奈何。
“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我们一个在江城,一个在京城,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我是流落在外的世子,我与她,连交集都没有。”
这个解释,苏曼卿还是信的,她垂着头,又有些不甘心。
“可是,步依明明说,你们两家来往密切,你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
“这个步依说的也没错。”
凤珩也不否认。
“我父王与宁烈候都是皇亲国戚,且年纪相近,以前走的是要近些,不过来往密切什么的,你听听就罢了,不过是面子功夫而已,真要交心,当年我父王身死,宁烈候就不会不闻不问了。”
他从小就记事,父王也把他当继承人教导,从不曾瞒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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