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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吧!”张清扬无力地挥挥手,弯着腰离开了会议室,背影看上去有些失落。在众人的印像中,他的腰一直都是挺直的,可见这次事件让他压力巨大。张泉的做法更令他不满,不满也没有用,张泉与他不在一个档次。
司马阿木陪着吾艾肖贝离开会议室时,脸上掩饰不住喜色,看得吾艾肖贝连连摇头,用得意妄形来说他再贴切不过了。
刚回到办公室,司马阿木就笑道:“我还以为张大书记天不怕地不怕呢,但是碰到张委员……他也是不敢吱声啊!”
张泉是决策层委员,为了把他和张清扬区分开,司马阿木就把他叫成了张委员,现实生活中中基本不叫党内职务,叫的都是公职。
“你真的以为张书记怕张泉?”
“难道不是吗?今天在会上……您没看到?”
“他这不是叫怕,而是先择战略性的……屈服。张泉虽然比他级别高,但要说真要和他干张书记并非不敢,他所担忧的是家族的长久利益,以及西北的发展和稳定,你能明白吗?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选择向张泉开炮,除非张泉逼得紧了。”
司马阿木大大咧咧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界都知道他干不过张泉。”
“呵呵……”吾艾肖贝被斗笑了,司马阿木所说并无道理,不管张清扬有什么更深远的目的,他这次被张泉坑了是事实。在外人眼中,也会渐渐承认张清扬不敢和张泉斗的事实。
“省长,看来他这次真碰到了对手!”
“他的对手不是张泉,而是张泉背后的那几位。司马啊,如果我们同张泉搞好关系,那就等于……”
“和上面攀上了关系?”司马阿木大喜,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
吾艾肖贝对于他说得如此直白,多少有些无奈,转移话题说:“你和他私下谈过,有什么感想?”
司马阿木听省长提到他和张泉的私下交流,兴奋地说:“我过去没和他聊过,这次见面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人虽然霸气、说一无二,但却不是那种喜欢摆谱的领导,私下里很随便,工作是工作,他分得很清楚。”
“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先聊了一下工作,说西部的工作不好搞之类的,经济很难发展,后来当我提到您的想法,想和西海联手发展经济时,他显得很高兴。还说等两会之后,希望您能过去转转,他也想和您聊聊。”
吾艾肖贝会心一笑,看来张泉也希望和自己同为朋友。想到这里,他问道:“张泉的状态怎么样?”
“好像很累的样子,估计是工作太忙了。”司马阿木分析道。
“不,他不是工作累,而是心累。”吾艾肖贝认真地说道。
“怎么了?”
“这几天你在西海,应该没注意到京城的消息吧?据我所知,他儿子张九天被抓了起来。”
“还是商业上的事?”
“没那么简单,听说是命案!”
“命案?”司马阿木张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
“我真佩服他啊!儿子被关了起来,他还有精力在西海和你碰头,这个人很强大!”
“嗯,有道理!”司马阿木点点头。
“行了,你回休息吧。”
“省长,您说这件事就这么结了?”
“或许吧,但是我们不能轻易相信表面,知道吗?”吾艾肖贝沉思道。
司马阿木默默琢磨着省长的话,难道他对张清扬不放心?
张清扬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雷副厅长发现的那些线索,虽然没有系统的调查,但还是可以从这些线索中判断案件详情并不像西海方面所说的那样。很有可能这是由对方引发的,挑衅的不是安族工人,而是西海的本地工人。至于具体原因,在没有系统调查前,谁也不好说什么。
郑一波坐在领导对面,也不知道领导在想什么。
“一波,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和老雷聊过,他是很有经验的老刑警了,这些线索十分有价值,应该是真实的。我们两个人推断,或许是本地工人先栽赃,然后才引发了矛盾。老雷从侧面了解到,安族工人吃苦认干,不像本地人那么滑头,赚得也就多,这让本地工人不太满意。”
“我不是说案件原因,”张清扬摆摆手,“我是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包括西海的调查结果。”
“地方保护主义,踢皮球,老实说这也不算意外。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把问题踢给安族人身上,安族人是那么好惹的吗?再说还有媒体在,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了结的。”
“张泉确实有点急了,这事完全还可以办得更圆满一些。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急,呵呵……”
“张书记,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小儿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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