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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才抬起头,就被魏澜摁住,一口气亲了她足足两刻钟。
阿秀从开始的埋怨他一把年纪还玩这套,变成了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得难舍难分。
魏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到阿秀闭着眼睛,长长的眉毛微微上卷,妩媚动人。
“不是说我的嘴不招人待见?”亲够了,阿秀靠在他肩膀休息,魏澜绕着她一缕发丝,轻笑道。
阿秀这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热情。
她捶了魏澜一拳头。
魏澜抓住她手,说正事:“草原巴尔赫可汗四月过七十大寿,邀请皇上去草原做客,三月初皇上便要启程,这两日会定下随行官员名单。”
阿秀知道,魏澜肯定要去,但太夫人过世后,她是国公府唯一的女主人,她不可能跟着去。
好在这并不是她与魏澜的第一次小别。
“宫里都谁去?”自从明珠进宫做了太子后,阿秀就开始关心宫里的情况了。
魏澜道:“皇子只带太子、三皇子,妃嫔有惠嫔、婉嫔。”
阿秀脑海里浮现出两张年轻水嫩的脸庞,惠嫔、婉嫔都是这两年新入宫的美人,给四十岁的惠文帝当女儿都绰绰有余。
“不带皇后,娘娘——”
“娘娘早不计较了,要你瞎担心。”
……
宫中,惠文帝今晚歇在了魏浅这边。
叫了一次水,惠文帝拥着魏浅躺下,解释道:“朕与太子都不在京城,你留下来管束宫中朕才放心。”他没带她,也没有带其他有子嗣的妃嫔,为的就是让魏浅放心,他对她的宠爱绝不会轻易改变,那些新人对他而言只是调剂,事后都要服避子汤,免得她们生出聪慧皇子,让她有压力。
魏浅早不在乎了。
从她还怀着明珠哥哥却告诉她潘氏把出喜脉的时候,魏浅对惠文帝的心便一点点地死去了,最初会疼会怨,时间越长越麻木,重逢之际惠文帝许诺除了她他不会再碰其他妃嫔,惠文帝感动地也只是他自己,魏浅一个字都不信。
果然,她进宫三年之后,惠文帝便开始食言了。
起初他是趁出宫之时偷偷地睡,掩饰所有痕迹,后来当皇上的人大概不想委屈自己,就故意演了一场为了平衡朝堂不得不安抚其他妃嫔的戏。魏浅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劝惠文帝多去其他宫里,如此,惠文帝便是身不由己地食言了,既保住了体面面对她,又不耽误他宠幸新人。
“宫里皇上放心,有我与母后呢,不会乱,倒是皇上,草原风干物燥,皇上千万保重龙体。”魏浅柔情款款地道。
惠文帝拍着她的小手,身心舒畅。
圣驾离京之前,太子萧琢来向母后辞别。
母子俩僵持了三年的关系,在惠文帝开始宠幸新人时,有了一丝缓和。
初进宫的那三年,萧琢能感受到魏浅对他的关心,但萧琢一不需要二不原谅,事到如今,萧琢依然无法忘怀正是因为惠文帝、魏浅这对儿爹娘才让他沦为私生子被人耻笑,又在他得到一份足以忘记那些耻笑的亲情时,他们逼他失去了那份温暖。
凭什么他们想抛弃他这个儿子就抛弃,想认回就认回?
直到惠文帝辜负了魏浅,萧琢出于同情,才对魏浅的关怀略有回应。
“明珠,这次皇上命大臣们带上家中适龄的闺秀,似有替你们几位皇子选妃之意,你留心留心,若是有喜欢的,回来告诉我,母后替你做主。”
私底下,魏浅都是喊太子旧名。
萧琢垂眸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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