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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澜便直接去了内室。
内室门帘垂着,魏澜刚要挑开门帘,忽然听见里面轻微的拳脚挥动声,那声音与拳法有些像,却毫无章法。
谁在打拳?
那女人走几步都喘,绝不会功夫,难道里面还有别人?
魏澜立即挑开门帘。
让他脸色更冷的是,两扇门板居然并着,且从里面落了栓。
更像藏了人,而且是男人!
魏澜正要踹门,里面阿秀突然“啊”了一声,好像很疼的样子,但也可能是别的声音!
魏澜忍无可忍,退后两步长腿一踹,可怜两扇用上等梨花木做成的门板,随着“嘭”的一声,半边门板撞到墙壁再撞回来,发出几次嘭嘭嘭的声音才停下,另一边门板却直接被魏澜踹到地上,溅起一片新落的微尘。
阿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踹吓呆了,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魏澜。
魏澜一身暗红锦袍,那颜色如血,而他目寒如冰,正似那前来索命之人。
阿秀甚至忘了放下搭在后颈上的手。
魏澜眼中的阿秀,却是一身白色中衣,袖口裤腿都松松的。
现在阿秀反手搭着后颈,右边胳膊高高举起,牵动一侧衣摆往上扬,露出一截雪白纤腰。
魏澜寒可刺骨的视线扫过她的腰,迅速扫视周围。
但内室只有阿秀一人。
“你在做什么?”魏澜跨进来,审问犯人似的道。
阿秀不知魏澜的怒气从何而来,但现在的魏澜真的恨可怕,连门都踹坏了,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顾不得动作太大扭伤的脖子,阿秀放下手,惶恐地攥着衣摆,看着地上的门板直打哆嗦:“我在练拳,世子,世子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居然真的是她?
魏澜眼角微抽,走到阿秀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继续审:“跟谁学的拳?为何躲在屋里私自练拳?”
在阿秀眼里,现在的魏澜就是个判官,她怎敢向判官撒谎?
低着头,阿秀如实道来:“小时候我与我祖父学过五禽戏,最近觉得体力太差,便想靠练拳增加力气,我,我怕别人看见了笑话我,所以才躲在屋里偷偷地练。”
难道她私下练拳还犯错了?
阿秀一边慌乱地眨眼睛,一边疑惑地想。
魏澜信她所说。
但他不会承认自己踹错了门。
“打给我看。”
翘起一条腿,魏澜慵懒地靠到椅背上,凤眸看戏似的晲着阿秀。
阿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地看着他:“打,打给您看?”
魏澜点头,目光戏谑:“让我看看你打的怎么样。”
阿秀招式记得都不全,连丫鬟们都避着,哪好意思打给魏澜看?
小手扯着衣摆,阿秀哀求地道:“世子,我打的不好看,您……”
魏澜脸色一冷:“打。”
阿秀咬唇。
魏澜不耐烦地道:“我数到三,一、二……”
他语速极快,阿秀一怕,紧紧闭上眼睛,先从虎戏打了起来。
五禽戏动作缓慢舒缓,魏澜在那看着,阿秀缓不起来,只想快点打完一套了事。虽然动作快了,但阿秀还是尽量抓住了五禽戏的精髓,打虎戏时,她两只小手手指都张开,模仿虎爪,可那手指白白嫩嫩的,连猫爪的威力都没有。
打到鹿戏,阿秀的动作稚气可爱,像猫儿伸懒腰。
到了熊戏,她两只小拳头挨着肚子揉来揉去,闭着眼睛晃头晃脑的,好像小孩子饿了在撒娇讨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