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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面相觑,徐秘书满脸笑容逐一安抚,好不容易送走这些股东高层,走廊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徐秘书听到声音耳熟,她立刻跑出门口看,我被保安抱在怀里死命挣扎,抓咬挠掐全部用上仍旧无济于事,徐秘书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她大声呵斥保安将我放下来,我双脚沾地立刻蹿到了徐秘书身后,死死拉着她衣服。
她简直要崩溃了,“谁让你跟绑架一样把她带来,不是告诉你用零食哄她吗?”
保安很苦恼说零食是全都吃了,可人不跟我走啊。
徐秘书摆手让他赶紧下去,她走到惊魂未定的我跟前,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头,“阮小姐不怕,没有人伤害你。”
我手心还抓着保安给我的山核桃味瓜子,不管我刚才如何愤怒撕咬,这只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我问她为什么将我抓来,她说是请哦,可不是抓,阮小姐稍后见到林总千万不要说错话。
她将我送入办公室,指了指灯光昏暗的休息间,“林总在里面等您。”
她说完飞快走出大门,我探头探脑迂回到门口,从缝隙往里看,林维止的人影并没有出现,床铺和吧台都是空空荡荡,我正要推门,门从里面被拉开,林维止穿着一件酒红色睡袍站在我面前,胸口晶莹的水珠正一滴滴流淌没入精壮的腰腹,他身上香喷喷的,暖乎乎的,我鼻尖挨着他肚脐的位置用力嗅了嗅,打了个喷嚏。
他垂眸看我鬼祟下流的脸孔十分沉默,转身走向床铺,门朝两侧敞开,我迈过那道被灯光投洒下的墙壁阴影,他吩咐我关上。
他坐在床尾用毛巾擦拭自己的短发,我等了很久他也不说话,我实在忍不住用试探的语气问他,“刚才的惊喜你喜欢吗?”
他擦拭的动作微微一滞,“你觉得呢。”
他那样深沉的腔调令我有点没底气,我说应该喜欢吧。
他嗯了声,“是你一手筹备吗。”
我使劲点头,我把昨天翘班找这些人排练到深夜的事告诉他,他这才露出一丝让我安心的笑容,“我很喜欢。”
他又问我这些人是哪里的。
我在脑海理了半天才想起,“深城妇女联合会春花里小区街道办事处张阿姨和她的姐妹们表演文工团。”
林维止:“…”
他丢掉毛巾捏了捏眉心,“把这些人凑到一起,不容易。”
我笑着说当然不容易拉,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呢!
他有些好笑,“都费了什么力气。”
我掰着手指数给他听,“她们轻易不接演出的,除非高价聘请,或者走政府的门路,张阿姨和她的姐妹们才能赏个面子。”
政府的门路。
林维止心里笑的难以抑制,但脸上只是很浅,他不忍心伤害我自以为的别出心裁和苦心孤诣,他说那确实很厉害。
他盯着我垂在身侧的拳头看了一会儿,朝我伸出手,我非常迟疑将自己握着瓜子的爪子递给他,“你也要吃啊?”
他将我掌心瓜子一枚枚取走,放在床头,“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份礼物。”
我说因为你给过我很多,但我一次也没有还。
“严潮给过你吗。”
我说在一起那几年他常常送我礼物,他问我那是否还过他什么。
我忽然被他问愣,我的的确确没有送过严潮什么,除了他二十岁生日我用积攒了两天的零食钱给他买了一箱弹球之外,我根本没有尽到作为女友的责任,不论是性还是情,我都像一个置身之外的局外人,看着他在这段感情里对我付出和讨好,却把他出轨背叛当作我肆无忌惮不尽责任的筹码和要挟,我是否真的有资格责备他呢?
我好像做得也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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