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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怔,转身走进去。
我愕然发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竟然是温先生,他听到脚步声挪动椅子转身看向门口,当他看到我那一刻比我看到他还要惊讶万分,“怎么是你。”
林维止回头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只有我和徐秘书,他先排除了我,问徐秘书和温总认识吗。
徐秘书还没来得及回答,温先生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我说,“你请我那杯可乐,没有结账。”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他怎么还记得,挺大的老板这么抠门,几块钱可乐还在别人面前挑破,我翻口袋找出一张五元钱,蹿过去塞给他,“两清了吧?剩下的不用找了。”
他低头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币,表情十分精彩。
他们这才意识到温先生竟然和我认识,林维止想到了我碰瓷的事,他眼底的猜疑明显是我碰过温先生。
徐秘书有些尴尬握住我的手往她身后拉了拉,对温先生道歉,“温总,这是我们林总未来侄媳妇,您多见谅。这样,如果曾经冒犯到您,我们林总这边给您一个说法,您看可以吗。”
温先生没有过多愕然,好像已经猜到了一些,他笑着说怎么算得上冒犯,如果是也是他冒犯了我,那晚还以为是个碰瓷的,原来和林总有这样一层关系。
碰瓷碰瓷又是碰瓷!
我长了一张碰瓷脸吗?
林维止挑眉,小声问我你也碰过别人。
我挥舞手臂直冲头顶,大声说全都是诽谤!
徐秘书被我吓了一跳,她用力握紧我的手,让我不要说话,她安顿好我为林维止拉开椅子,他坐下后一边脱西装一边说,“温总身价不菲,怎会计较一杯可乐。”
温先生将那张钱塞进自己口袋,“我只是逗逗她。”
逗逗我倒是把钱还我啊,无奸不商。
我朝他后脑勺做了个鬼脸,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温先生忽然转动着杯子笑出来,我被笑声惊得一愣,才看到他握在手中的玻璃杯倒映出我的脸,这种被当场捉住的滋味让我尴尬得不行,我朝他讪笑,他饶有兴味打量我的脸,“你那晚…是不是化了浓妆?”
我想了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酒吧灯光太炫丽,照在平平常常素净的脸孔也像是添了很多颜色,我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他又忽然说,“现在没有对吗。”
我点头说没有。
他嗯了声,“这样素素净净更适合你。”
林维止抬眸顺着他目光扫了我一眼,他脸上面无表情,重新低下头专注审阅资料。
他们这场合作前沟通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我从口袋里掏出很多零食都吃完了,到最后我眼睛发绿盯着林维止的茶水,他也很了解我,知道我吃渴了,一边与温先生交谈一边将水杯反手递给我,我喝光后温先生起身告辞,提出这周五之前进行最后一次确认,马上进入后续。
林维止将他送到门口,两个人握手道别,温先生走出两步,又忽然想起什么,他转身伸出手指了指我,“阮…语?”
我立刻捂住口袋,“钱刚才你了!都能作证的!”
他笑了笑,“我只是确认,是不是那晚的阮语。”
他不知是不是故意,目光忽然掠过自己裤链的位置,似乎提醒我什么,可惜我的脑子反应不过来,我只想快点送走这尊煞佛。
徐秘书将温先生送到电梯口,等他进入才折返回来,她不可思议问我怎么会认识温先生,我问她他是老板吗。她说对,一个非常事业有成的青年俊杰。
我心里凉了半截,是替安然凉的,我们都以为温先生是个纨绔子弟,胸无大志凭借一张脸和家里给的钱行走天下,吃喝嫖赌,安然也确确实实只是爱他的脸。
然而…人家是个事业成功的男人,这样大的悬殊根本就不可能开花结果,甚至连打个炮都有些遥远,商人真想找刺激也有的是模特艺人,平庸的女孩根本入不得眼。
我翻口袋想要拿手机打电话,告诉安然别叠了放弃吧,如果叠完了就低价买给我,我转手送严潮,在一起五年我没送过他任何礼物,倒是他经常用林维止的钱送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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