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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开玩笑,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写地下藏着一颗微型炸弹,一旦事态严重到我们无法控制的地步,立刻炸掉入口,剩下的就靠咱们自己了。也有可能咱们要陪着那老怪物长眠地宫。”
“我的天,无双先生,你……你……好吧,也许这真是最好的结局。”莫那娄教授不太看好他,他太年轻了。
说话的功夫四人已经走进了古柔然都城可汗庭中,城中早已是一片废墟,楼宇和房屋皆坍塌。想在这里寻找地下宫殿的入口实在是太难了,就算无双懂得金点术,大漠中也无法使用。
“北胡人的习惯是把地宫建造在王宫正下方,地宫中有水脉,水脉通着城中的水渠,也是整座城池的防水措施。”莫那娄教授十分了解北胡文化,有他在倒是不用难为无双这二把刷子了。
可汗庭古城是正北正南朝向建立的,一般皇城都矗立在城市的最北端,而城池中一共有四座城门,分别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南门作为通商使用,东西两座城门作为军用,北门一般都是皇室成员出城时所使用的。
只需要一直往北肯定就能找到柔然皇城所在。
往北走了大概十公里有余,已经可以看到用黄土和木头搭建成的皇城城墙的遗址了。经过这么多年大漠风沙的侵袭,黄城墙上的红漆和笔画早已脱落的一干二净。
恐怕如果再过个百十来年没有人发掘这座古城,那么它和柔然文化将永远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关于柔然人和邪恶的布格祭祀也就永远成为传说了。
“应该是这里了。”莫那娄教授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去拂去一块方砖上的黄沙说道。
“怎么停下来了?别耍花样,快走!”身后,阿古达木如同恶犬得势一样厉声喝道。
“我警告你,最好消停点,阿古达木,我现在如果想杀你照样没人能挡得住,你信不信?”无双转身瞪着他。
阿古达木浑身打了个激灵,自家少主的凶狠他可是见识过,他说到做到。如果无双真的想杀自己,小日本绝对拦不住,而且,就算杀了,日本人也不会为他报仇,无双的利用价值更高。
残破不堪的古城废墟下,掩埋着无数具尸体,尸体的骨骼都已经风化,只能大致分辨得出是个人的轮廓。你想用手把它捧起来看,一碰却化为了尘沙。
“中佐,我需要你的人帮我清理出皇城墙下的河道。”无双说。
“你是帝国的朋友,你提出来的条件统统没问题。”坂崎良田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所有日本黑衣武士牢牢看着四个囚犯,剩下的马帮人则充当苦力,开始清理被废墟掩埋的古河道。
“阿古达木,你最好块钱,我们的时间不多。”无双催促他说。
这可不是普通的力气活,废墟中全都是坍塌的楼宇和房屋,大块大块的石料重约一吨重,一群人合力搬开都费事。半个小时过后,掩埋住河道的大石块已经全部被推开了,莫那娄教授说,咱们顺着古城河道一直往北肯定就能找到入口。
四人继续往北走,河道中堆积着上千年前的淤泥,淤泥已经干涩,形成一条条裂纹。
这古皇城范围很大,他们一边走,阿古达木的人一边清理,就好像被囚禁的是他们而不是无双一样。
“阿古达木,说!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无双见日本人距离比较远,走到阿古达木身前小声问。
“小爷,对不起,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哼哼……好一个被逼无奈?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你认为给日本人当狗会有好下场吗?你这是在给东蒙马帮脸上抹黑!”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阿古达木回心转意,只要马帮这十号兄弟可以倒戈,他跟小日本还有一战之力。
“马帮?呵呵……小爷想多了。没有大哥的命令我们也不敢,小爷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脱身吧。”阿古达木头也不抬,生怕被日本人发现他与无双在密谈。
果然是巴特尔,借阿古达木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悖逆自己,无双的心一下凉了半截,真要照最坏的结果打算了。一会儿一旦自己得手,逃跑的途中恐怕还要面对巴特尔的追击。他不会就这么放自己回长春的。
河道最北端被一道铁栅栏挡住了,铁栅栏这么多年了,早已腐朽不堪,上边挂满了铁锈。一脚就能把铁栅栏踹断了。
里边是一个阴森森的通道,放在现在,可能就是城里边的下水道,下水道呈下降趋势,一股腐朽的气味呼呼往外钻。
这里是古河道的一部分,众人手持火把再往里七扭八歪的走了大概有一公里的距离就看到尽头处出现了一樽好似蜥蜴般的石兽堵住了去路。
莫那娄教授对这石兽很感兴趣,完全忘记现在已经沦为日本人的阶下囚,他是专家,一眼辨认出这东西乃是柔然皇室下葬的守灵兽,它的出现意味着,后边便是地下宫殿的入口了。
柔然人在历史上是个很特殊的民族,他们既吸取了中原文化,又被当地的蒙古文化所影响,并且他本身又是个游牧民族。所以,他们的丧葬习俗也很奇怪。
莫那娄教授说,柔然历代的君主都会把尸体葬在皇宫地下的宫殿中来保佑柔然政权经久不衰。
“您的意思是说这下边还不止有布格祭祀一具尸体?那怎么辨认哪一具才是布格祭祀呢?”无双问他。
莫那娄教授说,所有历代汗王肯定是按照辈分不同葬在地下宫殿的四个角落中,北胡人讲究以西为贵,最西边的肯定是第一代汗王的棺椁所在地,以此类推,最靠近东边的就是最后一代汗王。那么再从咱们中原人的丧葬文化里分析,每一个皇陵的正中心肯定要有一个天井来做皇陵的风水眼。布格祭祀想用自己的尸体镇住柔然国势就必须是在天井的正下方,用自己的尸体挡住天井上射下来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