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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若,一个野小子,何德何能值得主人如此爱护?
想归想,主人的话,还是要听的,否则,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香贵妃淡淡的看了一眼苏槿若,扯开一抹甜美的笑容,柔声道:
“姐姐说的对,苏城主身为朝廷命官,若是真有做过此等十恶不赦的事情,皇上大可将他打入大牢,以示威仪,可,若是苏城主是遭人诬蔑,那不就是委屈了苏城主么,横竖要查审,倒不如皇上亲自审判,以示朝廷的公正和您对臣子的重视。”
苏池脸色微变,他蹙着眉头,看向那高坐在老皇帝身边的香贵妃,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帮着苏槿若。
苏池想不明白,苏槿若同样也想不明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香贵妃,不会是真心想要帮她。
沈寒城瞧着苏槿若,道:“你又该唱戏去了。”
上一次唱戏,苏槿若将林堂宇甩的团团转,这一次唱戏,他又会将谁戏弄于股掌之中……
自始至终,在场的人,都多多少少认为真相八‐九不离十了,即便不信那出现诡异突兀的女子,却是相信大理寺卿说的话。
只因,大理寺卿只有对所有证物都会查清以后,才敢跟天子禀报情况。
只有沈寒城,不曾认为,苏槿若是那个负心汉。
倒不是说他不信大理寺卿说的话,大理寺办案,从来讲究证据,他没理由不信。
而是因为,对于一些死物和一些可以凭空捏造的东西,沈寒城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苏槿若,绝非好‐色之人!
苏槿若盯着沈寒城看了半天,突然笑道:“下官多谢王爷提醒。”
戏,她自是要唱,不仅要唱,还要唱的惊人,唱出死亡的感觉!
明人不说暗话,沈寒城从不是常人。
旁人也许对大理寺有所忌惮或者有所信念,她却深知,沈寒城没有,因为,他从来只相信自己!
戏子百态。
既然有人非要逼着她当戏中人,那么,她定然要做戏中翘楚,拉他们下水,比一比,看谁的演技更高!
苏槿若一步一步走上石阶,她神色淡然平静,对旁人的窃窃私语不为所动。
她跪在老皇帝面前,取下乌纱帽,放在地上。
官帽一取,露出她黑的如同泼了墨一般的长发,苏槿若的发髻极其简单,只有一支琉璃玉簪别在发上。
苏槿若垂首,冷静道:“圣上,微臣愿意接受查处,若微臣的确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请圣上随意发落,微臣绝无怨言。但若是旁人诬蔑微臣,还望圣上替臣,讨一个公道!”
“好!”老皇帝望着苏槿若,应了一声,随即他问大理寺卿,“那名女子身在何处?”
大理寺卿道:“依我朝律令,状告朝廷官员,应先重打五十大板,状告位列五品之上的朝廷重臣,还应加罚滚一米的荆棘木板,这苏城主乃是刚刚才拜封的官职,所以微臣就没有让那女子滚荆棘木板,那女子身体嬴弱,微臣怕她还未说明真相就……所以微臣先让人给她上了药,现如今,正在宫门口让人担着。”
老皇帝缓缓开口:“把她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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