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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还有些不放心。宋欣宜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小串银葡萄塞给春喜,“拿出去玩吧,不用管我。”
承运殿没有油水,春喜一看那精致的银葡萄就舍不得挪开眼睛了,宋欣宜塞了给她,她就鬼使神差地接了。拿人手短春喜不再罗嗦,欢欢喜喜就出去了,还贴心地给宋欣宜带上了门。
她刚从梨香院出来,拐角处玉珍就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问,“成了?”
“差不离吧,”春喜不太有把握,她是头一回办这种事,觉得心慌慌。
“等着看看,”玉珍把春喜往角落里拉。两人就站在黑暗处等着看松柏居的动静。
没等多久,她们就看见抱着包袱的宋欣宜从夹道那边过来了,半点不迟疑地进了松柏居的院门。
松柏居里青松涛涛,宋欣宜却在松涛声中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伸出手,推开了唯一亮着灯的房间的门。
一明一暗的两间屋子,宋欣宜进去以后也不看屏风后头的暗室,站在外间就开始脱衣裳,还一边自言自语,“找个地方换衣裳都要找这么久,真麻烦。”
夏日的衣衫轻薄,脱了衫子裙子,里头就是亵衣了,根本遮不住一身香堆雪腻似的肌肤。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只穿着中衣坐在素绢屏风后等着宫女给他熨烫衣服的睿王忍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人都到了嘴边,何不吃了。
余姚乡君进去已经有一会了,黑暗里玉珍春喜手拉着手对视一眼,然角落里不太光亮,都只看见了对方在暗处显得亮晶晶的眼睛。
这就是成了。余姚乡君进去以后,松柏居里也没有别的大动静,她们知道是差不多了,整整衣衫,准备出去,却又见一个戴着面纱,穿着豆绿衫子的女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松柏居的门口,徘徊了一会,她提步走了进去。
“怎么来了个女人?”玉珍担忧来人会影响公主身边大红人吩咐的事,气得跺脚。
“那好像是公主的表姐,”春喜很纳闷,余姚乡君是被她们诱导过来的,那曹娘子是怎么来的呢?她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被人尾随了。
“就是那个被昭仪打得毁容的曹娘子么,”玉珍瞬间反应过来。
“是,”春喜还算认识人,忙点头。
“这不是添乱么,”玉珍纠结了,“公主的表姐,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不行,”春喜意外的坚定,“万一曹娘子是来找余姚乡君的,我们一拦,她们不就知道我们背地里搞鬼了。”
反正现在的余姚乡君已经进去了,就算曹娘子闹起来,也不怕。
曹娉婷本来是想趁着宋欣宜出来,私下里与宋欣宜谈谈。她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宫女发现,只能远远地落在后头。哪知道她远远地缀在宋欣宜和那宫女后头摸过来,就看见宋欣宜自己一个人进了这个院子。
曹娉婷好奇不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见唯一一间屋子亮着灯,灯影投在门窗糊着的高丽纸上,并不只是宋欣宜一个人。
曹娉婷没有放声喊,她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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