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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已经花容失色的扈国公夫人,提起自己的袍子,用剑划拉了一下,“今日起,便是陌路人。”
他说着,一把牵起了陈望书的手,拽着他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陈望书跌跌撞撞的回过头去,看了几眼,泪眼婆娑,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
待二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陈望书立马叫白瓷打了水来,洗了把脸,乐得磕起了蚕豆,“唉,老妖婆可真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你怎么回事,咱们不装良善人了?”
“但是割袍断义,那是兄弟反目!吴氏算得上你哪门子的兄弟。”
颜玦瞧着陈望书瞧着二郎腿,一副傻乐呵的样子,心中腾起的火,陡然的全哑了。
“下次不许你再以身犯险了!万一,你没有逃过,万一,我没有及时赶到呢?”
陈望书嘿嘿一笑,“那我就养一只雕,改名叫杨过!夫君这般貌美,那肯定就是小龙女了。”
颜玦无奈的揉了揉陈望书的脑袋,认真的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告诉我,没有下一次了。”
陈望书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睛,心脏突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好。”
颜玦听着,叹了口气,“下次我会来得更早些的。”
陈望书一听,笑了出声,“嗯,我就全靠你了。”
颜玦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知晓,陈望书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表面上看着绵软,实际上就是一头倔驴。口中应了,心中却依旧是我行我素,不会应的。
山不过来,他就过去。
“那张佳佳瞧着并非是什么良善人,今日又同你乃是同一次相见。虽然证据确凿,但也不是不可推脱,为何都没有验看,就自己个承认了。还将她外祖母卖了个精光?”
“今儿个宾客众多,其中不乏御史。这事儿此刻怕不是已经传遍了临安城,指不定最后闹出牢狱之灾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佳佳前脚恶得很,能往陈望书袖子上抹药,后脚就变成了正直的人,大义灭亲了。
虽然她自己个圆了圆,但以他对陈望书的了解,这其中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的。
陈望书听着,骄傲的抬起了下巴,对着颜玦做出了嘘的手指。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白瓷的声音,“姑娘,二房的张娘子过来了。”
陈望书点了点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先前装哭,流了太多眼泪,得多喝些水才是。
“让她进来罢!”
门口候着的张佳佳一听这个声音,立马冲了进来,她全身颤抖着,双目发赤,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左脸上明显有五个手指印儿。
“陈望书!快!你快点把解药给我!我都按照你的意思,全都说了!你快把解药给我!”
陈望书吹了吹手上的灰,果断的掏出了一颗乌鸡白凤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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