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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病得要死的人,能不难受吗?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后来又是怎么残废的?她其实有许多的疑问,但又觉得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
反正她知道,他死不了,就是会残。
顾安睁开眼,幽邃难懂。
“少爷,药都抓好了。”
耿今来把药放到桌子上,取下一包出门。
她想了想,跟上去。看着他不知从哪里搬出一个小炉子,再顺着他的动作看到屋子角落里堆放着不少的干柴火。
“你家少爷到底是什么病?”
耿今来倒药的动作一停,“这个…奴才不太清楚。”
“不清楚?”她轻喃着,暗道这愣小子是个嘴紧的,“那这些药你们是找哪个大夫看过的,你不知病情如何让别人抓药?”
“药方子是我们少爷自己开的。”
她心下了然,敢情百城王殿下自己久病成医,居然不假他人之手,想必他对自己的病情心知肚明。
“你煮好药后,给我烧些水,我要沐浴。”
耿今来看了她一眼,这乡下姑娘还知道沐浴?
“怎么?不愿意?”
“奴才不敢。”
“谅你也不敢,你们少爷都承认我这个妻子,你一个当下人的哪里敢有异议。”
她说完,扭身进了屋子。
顾安依旧是坐着,手里捧着一本,也不知有没有看进去。她进来后,东看看西看看,这屋子空荡,一眼就能望穿。
除了外间就是里间,外间是耿小子的地盘,内间是顾安的房间。
她能在哪里洗澡?
“相公,你要想好得快,天天躺着不是个事。我看今日阳光明媚,不如等会让今来扶你出去走走。多晒些太阳,对你的身子骨肯定大有益处。”
相公二字,听在顾安的耳中,他不由得眼眸一沉。
周月上见他眼皮垂着充耳不闻,觉得话得挑明了说。
“相公,等会我要沐浴,你呆在屋子里不合适吧。”
顾安放下书,唤了一声今来。
耿今来急火火地跑进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搬个凳子到外面,我要出去坐坐。”
“哦…哦…”耿今来应着,莫名奇妙看了周月上一眼。还是这姑娘有法子,少爷已许多日未出过屋子,自己一个下人提过两次,少爷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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