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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子这样的佳婿人选,上河村有闺女的人家都盯着呢。这些人中,以桃香最为眼热。论长相,她觉得自家闺女金玉是上河村的头一份,谁也争不过。
“这两丫头也是白眼狼,爹娘养她们这么大,因为一些小事就对爹娘生恨,真是不应该。”桃香撇嘴说着风凉话,一脸的幸灾乐祸。
她在村子里人缘并不好,无非是平日里太爱掐尖。听到她这话,有人就开始反驳。
“什么白眼狼?那可不是一点小事,是要命的大事。哪个当娘的会淹死女儿,哪个当爹娘的由着女婿作践自己的女儿?”
周家这两口子的为人,在四里八乡都是有名的,为人所不耻。
周月上冰寒的眼神一直盯着周大郎和柳氏,看得柳氏心虚低头,周大郎的眼神也开始游离起来。
周大丫还在磕头,额头泥血一片,地上都渗着血迹。
“你是我生的,我就是要你的命,谁敢说我个不是。”周大郎一脸的狠色,那蛮凶的目光瞪着周月上。
真是好本事,除了在女儿面前逞威风,在外面就是个怂包!
“行啊,有本事你将我们姐妹几个都弄死。你看看有没有人夸你能耐,夸你好气魄?光会在女儿面前耍横,真有本事就有种生有种养。养不起不是卖就是弄死的算什么男人。”
“你…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周大郎被激得脸胀成紫红,脖子上的筋都暴起,一副要来掐死周月上的模样。周月上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当下将他摔倒在地。
这番变故,别说众人惊讶,就是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周大郎可是男人,她一个女子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她慢慢生出些异样,想起上次抱着六丫从山里走到家,似乎脸不红气不喘。难道原身是个天生力大的?
周大郎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作势还要来,被柳氏拉住,“他爹,你有没有事…这些讨债鬼我们都不要了。你忘记大仙说的,说咱们家这几个丫头都是讨债鬼,就是因为他们压着儿子才出不了世…”
柳氏一提这茬,周大郎就歇了气。
儿子,儿子,没有儿子他还算什么男人。
没错,这些死丫头都是害得儿子不能来投胎的讨债鬼,不要也罢。
“好,你们都长胆了。今日我把话撂在这里,以后你们别求我们。”
周大郎气冲冲地拉着柳氏,柳氏抱着肚子脚步还算利索,跟着他朝村口走去。
周月上思量着柳氏说的那话,眼神闪了闪。
她上前扶起周大丫,拉着对方进屋洗净额头并上了药。药是成守仪备用的,她也没与对方客气。
“四丫…”
周大丫拉着她的手,她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按住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以前爹娘如何,念在他们生养一场的份上我都能忍。可是娘亲手将我置于死地,大姐,你可知道那河水有多冰?”
“我知道…大姐知道,我没让你原谅他们。我只觉得因为自己,害你受气…”
“我自己不气,谁也不能给我气受。大姐你放心,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好,不会再差。”
“我相信你。”
两姐妹的手紧握在一起。
钱伯还在外面等着,马车也已套好。
周大丫坐上马车,和钱伯一起出村。围观的人大都已经散去,唯有一些不甘愿离开的人,比如说桃香,还有她的女儿金玉。
见马车离开村口,周月上才像不经意地提起,“今日我家来了客,我相公在京中的一个世侄来了,还声声唤我相公为九叔。我心里纳闷着,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偏那侄儿似看不上我这婶子,连声婶母都不叫。”
她说完,长长叹口气。
成守仪的眼立马眯起来,忙问,“是什么样的公子?”
“约摸十七八岁,穿得倒是好,细皮嫩肉的。”
这一形容,成守仪就有些底,眼底越发的深沉。
两人说话的同时,桃香和金玉走过来。金玉今天精心打扮过,特意穿了一身新衣服,脸上抹着胭脂。远远看去,两颊各晕着一团红,在略黑的肤色中,煞是醒目。
“周四丫,你是成了亲的妇人,怎么随便进出成公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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