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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薄天:“……”
他走到柳河面前,冷冷道:“你他妈少来这套,我今天来干什么的,你清楚吧?”
随着问话,他眼珠泛出猩红的颜色,皮肤收紧,变得越发苍白,近距离观察下,他露出的牙齿也变尖细了。
这是血族情绪激动时的表现,乔以莎注意到闻薄天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柳河脖子的动脉上。
她不弄声色做好提防。
血族依靠血液为食,但跟人类的一日三餐不同,他们的“饥饿”并不取决于胃部,而是取决于情绪。当他们情绪发生剧烈波动时,身体会自动渴求血液,像是战斗前的充能准备。
她倒不觉得闻薄天会用这么直截了当的攻击手段,但他刚刚转化不久,缺乏对自身的控制力。
乔以莎怕事态激化,上前一步,笑着说:“闻少爷,这太挤了,不如我们移驾二楼吧。”
闻薄天视线移到她脸上:“死妖婆,柴龙的账咱们还没算完呢。”
乔以莎嘴唇轻抿:“咱们换个地方,你现在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就这么当众闹?”
闻薄天冷笑:“轮不到你管我。”
乔以莎又上前半步,淡淡道:“你们有避世法则,你们的人应该告诉过你把。”她压低声音,“真出事了对谁都不好,善后可是很麻烦的。”
闻薄天想起修那张单调乏味的脸,轻嗤了一声。
柳河冲阿吉勾勾手指,阿吉上前,柳河说:“把二楼C区清场。”说完,冲闻薄天淡淡道:“你把你的人带着,我这边就我俩。”乔以莎站到他身边,柳河接着说:“之前有什么烂账,今天一并清了。”
阿吉很快把柳河要求的地界空了出来,这是Bly最好的座位,一处大型开阔式外包,周围是玻璃围栏,一圈绵软红沙发,裹着金色的底座扶手,头顶是精美的水晶吊灯。整个区域能够容纳十几人,现在只坐了一半,稍显空荡,与热闹的楼下形成鲜明对比。
阿吉端上一盘超大号豪华龙船果盘,看了乔以莎一眼,似是询问要不要叫人,乔以莎摆摆手,让他离开。
柳河拿叉子叉了一块哈密瓜放嘴里,一边嚼一边说:“说说你的想法吧,想怎么搞?”
闻薄天阴森道:“想怎么搞?老子要你们死。”
乔以莎听不下去了,抱着手臂靠在玻璃围栏旁。
“有点不讲理了吧?”她挑眉道,“说白了你出事跟我们关系也不大吧。”
闻薄天盯着她,还没开口,柳河先打断了她:“话不能这样讲,有一说一,最开始那女孩的事确实是我主动揽下来的,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
乔以莎不说话了。
柳河:“你想怎么着,直说吧,是想动手,还是搞点别的?”
闻薄天冷笑:“动手?”他勾了勾自己的小手指,“你信不信,我现在动根手指头你都吃不消。”
乔以莎又忍不住了:“你要点脸吗?你血族跟人类动手?”
闻薄天猛拍桌子,指着她骂:“他妈的是谁先不要脸的!”
乔以莎:“……”
要这么质问,好像也不无道理。
但乔巫师还是想强行辩解一波。
“我当时只是起了点辅助作用,单论牌技你也赢不了柳河啊。”
闻薄天怒道:“放屁!没你帮他作弊他算什么东西!”
柳河淡淡叹了口气,拉开玻璃茶几下面的小抽屉,拿出一副新的扑克牌扔桌上。
“这样吧,也不用废话了,你要是气不过最后那一场牌,咱们再来一次好了。”说着,他摇摇头道,“说实话,当初你出事后,我也觉得这场赢得不算光荣,让你死不瞑目了。”
闻薄天:“老子还没死呢!”
柳河拆了牌,说:“再比一把。”他冲乔以莎偏偏头,“不用她,就我俩来。”
闻薄天:“我今天可不是来跟你玩的。”
柳河从水果龙船上抽了一把刀出来,放到桌子中央,闻薄天脸色登时变了,阴沉道:“你想干什么?”
柳河:“你看这样行吗,你输一次,喝一瓶酒,我输一次,剁一根手指。”
乔以莎挑眉。
闻薄天也被这夸张的条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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