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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张清扬无奈地摇着头,“那天我和云杉同志正在谈工作,他就突然冲了进来,嘴里污言秽语说了一大堆。马书记,这件事给省委、省政府带来了一些副面影响,我要向省委道歉,是我没有处理好。”
马中会满脸沉痛地说:“是啊,这件事的影响很不好,我真奇怪了,徐浩辉怎么会怀疑你和云杉主任,这个……”
“哎,我听说她们因为感情不合,正在闹离婚,所以……”
“哦,怪不得,这个时候的男人敏感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呵呵……”
张清扬的脸皮抽动起来,马中华明显话中有话,暗有所指。张清扬低头喝茶,没有接话。
马中华见张清扬的气势被自己压了下去,心中得意,挺了挺身体,说道:“省长,你知道她们为什么离婚吗?”
张清扬明白这是马中华的圈套,他略微想了一下,摇头道:“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这是不争的事实,记得有一次徐浩辉还把云杉同志打伤了。对了,我听说了这么一件事情,不久前徐浩辉在江平被扫黄行动抓捕,是云杉主任把他带出来的。”
“哦,有这种事?”
“这件事影响很坏,所以……我估计啊,这件事应该是导火索。”
“那……”见张清扬并没有中计,马中华直接挑明,问道:“可我就不理解了,徐浩辉怎么会怀疑这个第三者是你呢?”
“您也知道,我是云杉同志的上级,她又是办公厅的主任,平时我们的工作来往也就多一些,所以啊……”
“你们中间不是还有一个建涛秘书长嘛!”马中华不咸不淡地说道,他的意思张清扬有工作可以同秘书长张建涛说,没必要过多的与王云杉联系。表面上是好意,可暗中却在指张清扬也许是有意同王云杉接触。
“建涛同志身体不舒服,前几天请假了。”
“哦,”马中华点点头,板着脸说:“省长啊,无论怎么说,这种事情还是能必免就尽量的必免,否则影响个人事小,如果影响了省委、政府……”马中华点到即止。
“马书记,我明白了。”张清扬低下头,摆出一脸的低迷,看样子受到了打击。其实这完全是摆给马中华看的,他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清扬,我相信你和云杉同志是清白的,但你们今后……还是要注意一些。”
“嗯,是的,多谢马书记提醒。”张清扬站了起来,说:“马书记,您带着郝书记在京城跑动了两天,肯定十分辛苦,一定要注意身体、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呃……好好……”马中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张清扬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注意身体休息?这话可是耐人寻味啊!
张清扬走回办公室,发现王云杉正在等自己。她随口问道:“省长,同马书记谈完了?”
“嗯,刚和马书记谈了谈我和你的事情。”张清扬戏谑地笑道。
“我和你什么事?”王云杉脱口而出,问完之后脸立刻就红了,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两日后的延春如临大敌,同几天前的辽河一样,从火车站到延春州委办公大楼,再到延春宾馆的主干道上戒备森严,交警、武警、特警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整条宽阔的人民路上仿佛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王国。清晨六点二十分,从江平方向使来的绿皮列车缓缓进站,朝鲜老头子延着他父亲的路线游历了南方几省市之后,又回到了双林省,经张清扬的热情邀请,他终于决定从延春返回国内,并且在延春进行实地考察。
对于延春八县市,老头子有着特殊的感情,因为他实际上就出生在延春的珲水市,虽然在朝鲜的官方文章上记载老头子出生在白山密营,而且在出生当天光环笼罩,天空异象等等,这些都是为了对领导人的神化宣传。童年、少年、直到青年时期,老头子才回到朝鲜,延春甚至可以说成是他的第二故乡。
列车缓缓停下,马中华、张清扬等人站在月台上翘首以待,马中华侧头看了眼张清扬,又瞧了瞧身后不远处的张建涛、王云杉,心里极其不满。原本这次接待任务,马中华曾暗示过张清扬,最好不要让王云杉参与了。可是张清扬硬是以工作为名,把王云杉带在了身边,而且还说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如果不带上王云杉,外界反而会有多种猜测,似乎故意避嫌等等。这自然是马中华所希望的那样,传言越大对他越有利。可张清扬没有听他的,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张清扬也回看了马中华一眼,微微一笑说:“贵宾可是创造了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的记录了,全程跑下来,上万公里啊!”
“是啊,很有个性。”马中华点点头,指了指车厢门,说:“快下来了。”
众人都围上去,老头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下列车,一一与马中华、张清扬等人握手,口中连声说大家辛苦了,又见面了等客套话。车站不是谈话的地方,更何况延春火车站年久失修,比较破旧。老头子又坐进了自己的专车,在延春警卫部队的护送下离开车站,驶向延春宾馆,他将在延春宾馆稍作休息。
马中华、张清扬并没有赶往宾馆,而是带领省委常委,以及延春的干部赶往延春机场迎接领导,今天内务院唐总将赶到延春与老头子会晤。老头子这几天在国内的访问,无论到哪都有常委领导陪同,当他表达了想到延春走访的意愿后,经党中央开会决定,唐总最后来到延春与他会面。
马中华坐进了自己的专车,回头一瞧,张清扬对王云杉说了句什么,她就坐进了张清扬的车。秘书孙勉很知趣地同张建涛坐进了一辆车。马中华冷哼一声,他感觉张清扬是有意做给某些人看的——确切地说是做给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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