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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隐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咄咄逼人的付清欢,仿佛他的欺瞒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与你无关的事情,你本来就不需要知道太多。”即使谎言被当场拆穿,他不觉得自己应该为此感到愧疚或羞惭。“端木莲明天就走,这个驿馆也不能久留,我明天会带你去别的地方。”
封隐说完便转身出门,付清欢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如果真的与她无关,他又何必有心欺骗?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封隐沉着脸,带着朱恒一路朝着给下人住的排屋走去,端木莲的随行侍从们都认得封隐,也知道先前来的丫鬟出了事,全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等在了门外。
“那天在入口处,青龙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封隐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在知道我是郑国后裔的事情,你心里怎么想,不妨如实说出来。”
“爷是郑国人,但更是北陵人,郑国已灭,朱恒相信王爷不会做出不明智的选择。”
“你倒是理解我,”封隐淡淡道,“等到青龙养好伤回来,这些话就不要说了。”
“属下明白。”
封隐没再多说,径直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连一把凳子都没有。六个窄铺子挨在一起,虽然每一条床被都铺叠整齐,但是有一张床的主人却不会回来睡了。
“搜。”
朱恒得到命令,随即对床铺展开了搜查,明面上这里什么都找不出来,但朱恒却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些被吹开的纸灰。
纸灰早已吹散,封隐捏着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体,细细地看着边缘一丛没有燃尽的部分,而上面并没有字。
“只有南诏才做得出这样纹理细腻的纸张,”封隐将纸灰揉碎后一扬,“而这样的纸只有南诏的贵族才用得起。端木莲不可能是下手的那个人。”
“爷觉得幕后主使是晋王的大哥?”
“照理说端木横溢不会对这里的事情了若指掌,不然也不会让端木莲活得这么轻松。而且就算这里的人得了情报,也没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汇报他然后得令下手。所以可能性只有两个,一是端木横溢就在附近,二是黑手另有其人。”
除了北陵的那些人还有南诏的人,还有谁可能会想对付他?
封隐眯了眯眼,转身走出排屋,目不斜视地走出了院子。
走到卧房门口时,封隐脚下一顿,随后转而向另一边的房间走去。端木莲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间会有矛盾,连卧房都准备了两间。
封隐嘴角勾出一丝不屑的弧度,推门进了房。
嗅到一丝特别的香味,封隐稍一挑眉,走到床边准备宽衣,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你什么人!”朱恒把人拦在了门外。
“晋王,晋王让我来……”
封隐动作一收,走到门边呢,只见一名纤细俏丽的丫鬟站在门边,面色有些惶恐。
“奴婢见过隐王爷,奴婢叫穗儿,”穗儿眼圈有些发红,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晋王让奴婢今晚来服侍隐王爷,奴婢……”
“我们王爷不需要你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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