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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扯了扯君默的衣袖:“殿下,咱就别在沈将军面前犯贱了,你又打不过他,何必找虐呢。”
小太监并不知道沈渊和君默之间的矛盾已经升级了,这次并不只是普通的口角。
理所当然的,便被君默狠狠地推了一把,怒斥道:“该死的奴才,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还不快滚?!”
小丰子这才发觉事情不对,忙噤声。
君默忍住腿疼,一步上前揪住沈渊的衣领,横眉怒目道:“我知道你不敢,你唯一的血脉还在我手中,你胆敢动我一下,我叫你九族之内,无一活口。”
沈渊面无表情的抬手,准备挥去君默揪住自己领口的手。
可君默察觉他的意图,反而攥得更加用力,更加激进的挑拨着他的怒火。
沈渊一怒,猛地一挥,君默被一股巨力推搡了出去,靠着小丰子扶着才勉强站稳了脚跟。
然而一抬头,却愣住了。
沈渊胸膛的衣物在刚才的挣扎中撕裂一块儿,那伤痕累累的胸膛肌肤,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暴露在了空气中。
左胸处,那极为醒目的一个‘贱’字疤痕,刺得人眼睛发疼。
那伤痕,一见便知是用烙铁烫出来的。
烙铁的温度大概被烧得极高,那‘贱’字周围的皮肤,紧巴巴的挛缩成了一团。
这手段,分明是沈渊当初用来对付剑书的!
他去牢房里转了一圈儿,自己便成了那个受刑的人。
而衣襟之下,隐约能看到无数条长长的疤痕纵横交错,那样子,摆明了在天牢中遭遇了极致得虐待。
这世事无常,将‘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诠释得淋漓尽致。
不知道若是剑书看到沈渊这模样,心中会做何感想。
杀伐铁血,有着一身铮铮傲骨的沈将军,竟然有一天也会被烙上一个‘贱’字。
哪怕这次君默放过他,这耻辱的标签也将跟随他一辈子。
就算伤口痊愈,可这个带着侮辱性的疤痕,也将深深的烙在他身上。
这样的羞辱,还不如杀了沈渊。
君默有点发愣,呆了好久,才找回魂儿来。
难怪她总觉得今日的沈渊看起来极为虚弱,她还以为这是在天牢里待得太久,心智被磋磨得太狠所导致的。
而沈渊从始至终,脸上都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他冷眼旁观君默的震惊,似乎心中毫无波澜。
他缓缓合上自己的衣襟,声音平平板板,没有起伏:“我再说一遍,收养我的庶子为养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明日你去向圣上请旨吧,就说我认罪了。”
说完,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君默的视线尽头。
君默有些发愣:“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沈渊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帮我?”
将沈渊的孩子认作义子,是在帮她?
是沈渊疯了,还是她的耳疾又犯了?
小丰子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完全摸不到头脑,但他听力还是不错的,于是老老实实的跟君默复述了一遍:“殿下,您没听错,我也听到沈将军说的帮您。”
君默喃喃自语:“他不是被打疯了吧?”
小丰子说:“也有可能是嘴巴秃噜说错了。”
君默望了望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冷冷的看向小丰子:“我之前不是叫你传旨,给沈渊留一个体面吗?”
这样的审讯手段,一看就是全玉余党在挟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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