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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陌望向初晴所在的房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在用一把钝刀割一般的难受。
花如陌的视线收回锅中,脚步坚定地走向砂锅面前,取出各种解尸毒的药物一点点地加了进去,可那其中的尸臭却始终或浓或淡地瞟了出来。
眼看着,锅中翻滚的红色汁液就快要干了,花如陌沉声道:“小诚,却给我找一包糯米来!”
“是!”
君诚很快便拿着一袋糯米回来了,花如陌取出一把装入了荷包中,直接将荷包扔入了沸腾地砂锅中,看着那荷包之上附着了一层鲜红中带着乌黑的颜色。
她立即将那荷包捞了起来,又换了一只装满糯米的荷包扔了下去。
君诚在旁边替花如陌打着下手,连大气也不敢出,众人都知道这最后一锅绝情花的汁液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初晴的性命啊!
“这小姑娘倒是挺不错的,竟然想出了这种方法拔除尸毒!”绝情坐在最高处的亭子中的摇摇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院中的情况,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脸上却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最后一锅被熬干的粉末出炉,还是那样血红的颜色,却比之前的血色要稍微淡了一些。
看着这有一丝丝不同的粉末,花如陌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忐忑,捻了一点点红色粉末在鼻尖下闻了闻,有一股淡淡地苦味传来,却没有了之前那种腐烂得尸臭味。
花如陌心中一喜,就要将那点粉末送入自己的嘴中。
“嫂子!”君诚赶忙制止道:“我来试吧!”
“你试了也没用!”花如陌仰头便将那点点红色粉末送进了自己的嘴中,淡淡的苦味在舌尖慢慢化开,花如陌的心中却是如吃了蜜一半的甜。
没有尸毒的味道了,初晴有救了。
花如陌小心翼翼地将那砂锅地下的一点点红色粉末包了起来,双手捧在手中,仿佛是捧着什么无上的至宝一般。脸上多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带着明亮的笑容,快速冲向初晴的房间中。
躺在床上的初晴仍旧在昏迷之中,全身发着低烧,皮肤呈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乌黑之色。
萧迟坐在床边安静的陪着她,眸中尽是化不开的温柔神色,这么多天以来,他看见花如陌一罐又一罐的熬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他已经从最初要失去初晴的恐惧中走了出来。
他的手指一直与初晴的手指,十指紧扣,反正无论身在何处,不论做人做鬼,他等着初晴娶他。他生是初晴的人,死是初晴的鬼,那初晴生他生,初晴死他死便是。完全没有任何恐慌的必要。
花如陌将绝情毒粉用温水化开,在萧迟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将初晴扶得半坐了起来。
初晴得气息已经十分微弱,绝情毒药喂入她的嘴中,顺着嘴角又流了下来。
萧迟见状,接过花如陌手中的碗,道:“娘娘,麻烦您扶着晴儿。”
花如陌走到了初晴的身后,将初晴抱在怀中。只见萧迟仰脖便将半碗绝情毒药全都喝进了自己的嘴中,花如陌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萧迟吻上了初晴乌黑的唇,口中微苦的绝情毒顺着他的舌头一点点进入初晴的口中,直到他口中的所有绝情毒都送入了初晴的口中。他脸上绽放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偷偷吮吸了一下初晴的丁香小舌。
他的舌头还在初晴的嘴中,没来得及退出,整个人已经仰面倒了下去,绝情毒,也是难解的剧毒之一。
但萧迟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满满地都是幸福。花如陌无奈地摇摇头,将初晴平放在了床上,掏出一个瓷瓶喂了一粒药丸在萧迟的口中。难怪初晴要说他就是个傻瓜,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有说错。这要不是绝情婆婆事先给了他们绝情毒的解药,他们现在只怕又要忙不迭地去给这傻子找解药了。
花如陌让君诚将萧迟扶了下去。而她自己坐在初晴的床边,一直替初晴把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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