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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一下,明天下午应该能飞。”男人十分平淡地回答。
“哦。”时露不说话了。
想问他既然要走了,为什么还送她铃兰花,又为什么会现在她小区附近,可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车子驶进小区的时候,他却主动提起来:“其实,铃兰还有一个花语。”
时露怔懵地看过去:“什么?”
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短暂却温柔:“一定会幸福。”
心底那一朵小小的烟花顷刻间炸开,时露不自觉攥紧了手指。
“我有信心给你这个承诺。”车停在楼门口,他目光专注地望着她。
理智已经濒临溃散,恍惚中,时间飞跃到很久以后。她看见他和他的妻子,一个拥有他所有蜜意和柔情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昂地说,当初是你不要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安全带锁扣啪嗒一响,神智回笼,她看见男人高大的身躯越过来,指骨漫不经心地撑在车窗边缘,望着她的目光却深邃而认真:“你追去机场,应该不是为了再拒绝我一次?”
车内宽敞,在此刻情境下却太逼仄了些。他离得太近,她完全没办法平静地思考,铺天盖地的感性已然将仅剩的理智驱逐出去。
“林先生。”她不敢看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容,视线下移,却正好落在他形状姣好的唇上,心跳又乱了一拍,“我的确是喜欢你的,可是……”
话音未落,她视野里的双唇骤然逼近,用那片柔软将她余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只一瞬短暂的触碰,她全身却像是过了电,许久许久没能缓过来。
脑子里电闪雷鸣间,男人低沉的嗓音都听不太真切。
“既然喜欢,还有什么可是?”他抵着她的额头,“我衣服都湿了。”
话题陡转,时露反倒回过神来,疑惑地望向他。
男人唇角微勾,嗓音轻得如同耳语:“借我用一下吹风机。”
林鹤浔再一次合乎常理地混进她家门。
二妞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伸舌头舔他的手,林鹤浔俯身揉大狗毛茸茸的脑袋,在后背捞了一把骨头:“二妞,怎么瘦了啊。”
“这几天闷热,它食欲不好,狗粮都没怎么动。”时露说起这个也很苦恼。
林鹤浔再揉揉它脑袋,“一会儿我给他做好吃的。”
时露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林鹤浔在卫生间里冲澡,她把电视声开得很大,试图盖过里面传出的声音。仿佛这样就能消除心底的一丝异样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男人在她的浴室里洗澡,用着她的花洒,她的沐浴露。她不敢多想那画面,仅仅一丁点念头闪过,整个人都像被放在火里烧。
忽然,水声停了,男人清沉的嗓音从里面传来:“吹风机在哪儿?”
时露这才想起刚才忘了告诉他,连忙回:“镜柜第二层。”
过了几秒他又问:“怎么打不开?”
“你往里按一下。”
“按了。”男人嗓音疑惑,“还是打不开。”
时露把遥控器放下,拍了拍二妞的头站起身:“我来看看。”
在浴室门口她敲了敲门:“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没锁。”
时露脸热了热,扭开浴室门。
蒸腾的热气从门里溢散出来,伴随着她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可细闻之下又似乎略有不同。
她抬眸看去,林鹤浔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毛巾,上身赤。裸地站在浴室柜前,镜柜门是半开的,露出一截吹风机线。他从镜子里看她,俊脸在水汽中显得格外白皙,笑意温柔坦然:“刚刚打开了。”
时露不自觉盯着他腹肌看,闻言猛地转开视线,嗫嚅道:“哦,那我出去了。”
她刚要关门,却被一条健壮而修长的手臂捞住腰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进浴室。紧接着,他另一条手臂也抬上来,将她摁在墙边的同时托住她后脑勺。
男人炙热的吻随之落下。
时露不是第一次接吻,她相亲那么多次,起初也有想跟人正经谈一谈的,但那些男人的触碰只让她反感,就连初吻回忆起来,也没有一丁点心跳加速的美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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