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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马阿木脸胀得通红,吱唔了半天,求助似地看向张清扬。
“省长,司马省长……这是我的意见。”张清扬好像很无奈地说道。
“这……”吾艾肖贝满脸诧异,目瞪口呆地盯着张清扬,把戏演得很真。
张清扬苦笑道:“司马省长早就发现了问题,也向我做了汇报。说实话我也不甘心,可不甘心能怎么办呢?”
吾艾肖贝不解地说:“张书记,您不觉得这样对我们安族同胞太不公平了吗?既然发现了问题,我觉得就要……就要查出真相!”
张清扬看了眼司马阿木,满脸的为难。司马阿木解释道:“省长,也许您不知道,当时西海的张委员态度强硬,而且事件又发生在西海,所以……”
“哎,你是说张泉以权压人?”吾艾肖贝不满地问道。
“省长,”张清扬打断吾艾肖贝,说道:“张泉同志是党的领导,请注意你的言辞。”
吾艾肖贝低头不说话了,但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满。
张清扬心里明白,吾艾肖贝在和司马阿木唱双簧,目的就是让他丢人。也让所有人都明白,在强势的张泉面前,张清扬也不敢说个“不”字。会议室一时间有些冷场,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这件事在媒体上闹起来之后,对西北和安族人的影响很不好,现在张泉又出示了这样的报告,西北会更加的被动。
省委副书记阿布爱德江想了想,望向司马阿木笑道:“结果都处理好了吧?”
司马阿木虽然不喜欢阿布那满是领导的口吻,但也知道他这是要缓和气氛,便回答道:“嗯,双方的情绪算是平稳下来了,西海同意由企业和政府共同出面,对受伤和死亡的工人进行一定的补偿。其中安族工人死亡三人,是被践踏致死的。”
“踩死的?”郑一波皱了下眉头。
“哼,那么说而已!”公安厅的雷副厅长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个案子办得真他妈窝囊,他们的工人就是被打死的,我们的工人就是被踩死的,明摆着欺负外地人!”
“好了!”张清扬不满地瞪了雷副厅长一眼,看似对他的言谈很不高兴。其实他正需要雷副厅长这样的表现,他就要向外传递出一种信号,张清扬被张泉欺负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雷副厅长低下头,看得出情绪很激动。作为一名有着多年经验的老刑警,他心里有气在所难免。
“张书记,那就这么算了?”吾艾肖贝不甘地问道。
“要不然能怎么样?”张清扬的语气有些不满了:“在坐的都不是外人,那问我你们,即使我们知道有问题,难道去找张泉对峙吗?事件刚刚平息下来,如果那些工人知道这些情况,不是还要大乱吗?眼下,只有我们认可了他们的调查报告,事情也就结束了……”
大家都不说话了,他们都明白,以安族人的性格一但知道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肯定还是要闹的。张清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媒体上闹得这么凶,大家都在挖掘事情真相,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尽快解决,立即消除不利影响,还要是稳定的大局为主。
“我看他就是戴着有色眼睛看安族人!”郑一波也有些愤愤不平。
“够了!”张清扬拍了拍桌子:“我再说一遍,张泉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从张清扬的表现来看,他似乎真的怕“张泉”,大家也都明白张泉地位不同,他的权威容不得挑衅。
吾艾肖贝说道:“话虽如此,事后的赔偿如果全权交给他们负责,我担心安族工人会吃亏。”
“西海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只能相信,我看省里再拿出一部分资金吧,对死亡工人的家属补助一下,他们……也给不了多少钱。”张清扬低声说道,看他的表情也能知道这句话多么的无力。
“也这能这样了!”吾艾肖贝说道。
“张书记,这是我们调查到的一些线索……”司马阿木把另一份文件交给了张清扬。
张清扬接到手里扫了扫,又递给了吾艾肖贝。吾艾肖贝一边看一边生气,最终拍着桌子说:“太不公平了!”
“稳定压倒一切啊,全国两会召开在即,我们还是少惹事端吧。”张清扬揉了揉太阳穴,温和地对司马阿木说:“司马省长处理得很好,你辛苦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司马阿木得意地看了眼常务副省长华建敏。
华建敏今天一直都没有说话,他总感觉大家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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